警告警告,车牌号sdy20222越过道路限制条行驶,严重违反《帝国道路交通法》,请立即停车,请立即停车!
上面的司们纷纷丛车窗探下脑袋,被这惊虫的一幕看呆
了。
这谁啊?这么明目张胆违反交通法,真正的勇士啊!
但大哥你是不是走反了?!
前面不是封锁区吗?有恐怖袭击啊喂!
事实证明,真正的勇士敢于背道而行,明知前方不可去还能顶着去。
顾遇是不是勇士不知道,反正现在在他眼里,什么交通法什么恐怖袭击通通不重要。
如果现在不去,不做点什么挽回,回家他就等着乐团把他辞退吧!
顾遇感觉自己脑子里那么一冲动,什么也来不及细想了。只记得自己得证明即使恐怖袭击他也能准时来上班,也能完好无损完成通勤,哪怕以后再出现什么状况,乐团也不能辞退他!
一个要养家的虫,命都是可以不要的!
限制条不断发出警告,顾遇一路在警报声行驶,身后呜呜呜有道路器警察掠着风声而来,不断发出逮捕警告,追着顾遇跑。
上面堵成一团吵来吵去,喇叭摁得漫天飞的众虫们,低头看见这一追一逃的一幕,都呆得忘记骂对面傻逼了。
这他妈拍动作片呢?!
勇士啊大哥!
嚓嚓嚓,一路闪光灯响起,司们都忘记了吵架,忘记了捍卫自己最聪明、对面都是傻逼的原则问题,注意力全集到了拍照片录视频上。
顾遇一路火花带闪电,车速迅疾得完全不像五年没摸过方向盘的虫,到了高速口,一个疾拐便往下俯冲而去。
车牌号sdy20222请暂停,暂停!拦路封锁的器警察围过来,前方是紧急封锁区,请绕道远离,请绕道远离
顾遇再一个突然俯冲,从这群半空和路面上围截的器警察间窜了过去。
角度之刁钻,让这群器虫们完全没料到,再一抬头,他们就和跟着冲过来的道路器警察嘭的一声,稀里哗啦全撞在了一起。
顾遇解决了这堆器虫,还顺便嗤了一下帝国永远更新换代跟不上、还是那堆老一代、老子的器警察。
他顺滑地驾着自己市面最新一代悬浮车,低浮着街道上空向前驶去。
首都星警力也就这样,平日抓个小偷、诈骗犯什么的还行,在恐怖袭击面前就远远不够看。
广播上说,帝**部正在从最近的军事基地调遣军队过来,估计也就这一会儿的事了。
大概是自家雌君是军虫的缘故吧,顾遇对帝国的军虫倒是挺信任的,所以他这么冲进来,还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底下昔日艺青年的胜地已经乱做了一团,没有虫还顾忌着自己青的架子,跑起命来大家都是一个样。
顾遇没在大街上遇到一个恐怖/分/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说军队要来全都撤了。
大街上只留下来浓烟、火光,被炸得坑坑洼洼的几个大洞,没有了莫德尔的欢乐调,也没了维邦的小月曲,只有警笛声回荡在黑烟沉沉的空。
昔日的浪漫之都已成为黑暗笼罩之地。
有救护虫员往担架上抬受伤的虫。这些无辜的可怜虫原本都是在大街上跟平时一样走着,哪能想到突然一个炸弹落下来,波及到了无冤无仇的他们?
顾遇再一听广播,原来不是那群恐怖/分/子撤了,而是他们炸完星河大道,没有停留,已经转战到了其他街区。
看来,纯粹是来搞破坏,宣示他们的存在的。
顾遇这样没追求没理想的懒虫,实在理解不了这种极端分子的极端思想,也实在想不通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银色的悬浮车停在了国立音乐厅的喷泉广场上。
远远便能看到恐怖/分/子没有放过这个帝国的标志建筑,直接在广场上炸了个醒目的大坑,喷泉池已夷为平地,到现在都还冒着滚滚黑烟。
爆炸波及到了音乐厅,竖琴状的黑白建筑在顾遇之前来时还是那样瑰丽完美,现在玻璃已经碎了一地。曾经反射光亮的白的部分,已经被浓烟熏上了层黯淡的灰。
顾遇再进来时,后台的虫都已经跑光了,扔了一地形形色色的杂物。
再往里面走廊走,排练厅里突然传来一声哀嚎:我的乐器啊!我的表演大厅!天杀的恐怖/分/子!
顾遇认出那好像是指挥吴维的声音,在门口停住脚步。
他还没开门,门先一步开了,金发雌虫脸色疲惫地抱着琴箱出来,视线与顾遇正对上,瞬时讶然。
顾、雄子!你怎么来了?!
按理现在二虫见面,爱尔维斯本该尴尬。但现在外面正在发生这种事,顾遇竟然还出现在这儿,这点尴尬就被惊讶与担心给稀释了。
顾遇淡淡地提了提背着的琴箱:我来上班。
吴维犹在里面哀嚎:上什么班!上个屁的班!天杀的恐怖/分/子!全没了,全没了!乐器没了!音乐会没了!
全没了!全没了!
我的音乐会啊!我筹备了一年多的音乐会啊!
爱尔维斯
难看地对顾遇笑笑:顾雄子你别介意,吴老师他是真气着了,现在谁也不分。
顾遇往里面大致扫了一眼,排练厅一面玻璃正对着喷泉广场,爆炸发生时那面玻璃全部毁掉,里面放的乐器也全被波及,惨不忍睹。
顾遇顿了顿,半晌道:音乐会办不成了?
爱尔维斯想勾起唇角笑一笑,但实在笑不出来,只能放弃那难看的笑容:乐器毁了还是其次,表演大厅也毁了,维修也得时间和费用
你知道古典音乐这行业不景气,吴老师好不容易从那些有钱的大老板里拉来赞助,还等着音乐会把票卖出去回本,现在本没回来就算了还有哪个冤大头愿意来赞助
况且,星河大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未来几个月估计也没虫敢来这儿听音乐会了,音乐会只能无限期延后了吧。
吴维犹在里面兀自对天哭嚎,从大骂着恐怖/分/子,首都星吃了屎的警力,到有眼无珠、品味粗俗的资本家,有品味却没钱、成天发空头支票的老贵族。最后甚至骂到了他喂了狗的青春和梦想。
一路又哭又骂,最后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爱尔维斯还是歉意地笑:给他一个会发泄发泄吧,他的压力太大了,毕竟全乐团都指望着他吃饭。
顾雄子,我们去那边谈谈吧。
顾遇没有多话,只点点头跟上他。
爱尔维斯沿着扔了一地杂物的走廊,边走边说:他们都跟着避难去了,我原本以为你也应该被隔离在外面,不会进来的了。
听说恐怖/分/子暂时去其他街区了?爱尔维斯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前停下,转头看向顾遇,想你现在到我们这儿来,也应该暂时没事。
顾遇大概明白他想找他聊什么。
顾遇其实不是那么坚持的虫。只要能挣到钱,任何工作都对他来说没差别,去哪儿他根本无所谓。
目睹吴维那副痛哭流涕的样子,顾遇更加觉得自己没心没肺。
于他而言,这只是份无所谓、做做样子的工作。于吴维而言,却是赌上一切心血和半生梦想,到头却因场意外付之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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