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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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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在京城每天夜里偷偷溜进宫当作练习,我都在后面跟着。若不是我今夜故意暴露给你,你还没发现我呢。我真的不会拖累你,我就想跟你在一起,若是真的败露了,我武功好我断后,你先跑出来带他们走。”骆原含哪里是突然变卦,她一直都是这个打算,她知道若是自己不答应许纯玥的安排,许纯玥是不会将自己带来魏国的。

“不行,我答应了二舅,你如何来的就要如何回去,纵是你事后要打断我腿打断我手的随你便,你今日不能跟着我,快回去!”许纯玥难得的硬气,说什么也不肯让骆原含跟着她入宫。

骆原含哪里会听她,只错身往前跑去:“反正你也拦不住我。”许纯玥听了,也无可奈何,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只好也跟了上去。

骆原含不论是招式还是轻功都比许纯玥要好,她跟着自然不会成为拖累,许纯玥行事倒是比计划的还要顺利一些。

两人到了魏王的寝殿,两人站在枝头,用手势安排好了两人的路线,就要分开,许纯玥又让骆原含回来。骆原含转过身一脸疑虑,而许纯玥却是上前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道:“保护好自己。”

许纯玥先上房顶,将瓦片搬走几片,露出一个洞,恰好能钻过一个女子,从怀里掏出黑布将洞盖上,又翻身跳下房顶,从窗子处放了许多迷药进去。在侍卫走过来之前,又翻进了偏殿的窗子。偏殿里的宫女因为迷药睡得很死,许纯玥手起刀落,赶紧溜到一边藏起身来。只见侍卫轻轻打开偏殿的门,往里头看了看,见宫女躺在那里无恙又走了。

待侍卫合上门时,那宫女的脖颈处才流出血来。许纯玥又从侧门走进正殿。照样先放迷药,一连杀了几个守夜的太监,才来到魏王的床前。她不敢耽搁,拿着匕首直冲过去,却发现床上没有人影。

许纯玥匆忙闪过身后人的攻击,便听见外头许多脚步声往这边跑来,看来这魏王早有准备,不过她们才不管来的人多少,她们只要拿下魏王的头颅便跑。许纯玥与这高手打了几个回合,便见魏王走了出来,背手站在一旁显得十分得意。

许纯玥想起大姐和他说的,魏王这人心高气傲,便依旧照着许纯瑗教的法子,并不急着打败和她缠斗的侍卫,而是故意装出一副吃力抵挡的模样。

果然,魏王抬头制止了要进来的侍卫,只让那些侍卫将寝殿包围,又留了许多人在不远处守着,自己独自一人站在那儿一副俾睨天下的模样。他料想这刺客原本就打不过他一早安排好的高手,再加上外头这些侍卫,谅她cha翅也难飞,自然放心得很。

原本按照她们的计划,此刻许纯玥只要装作不敌,被这高手擒拿住,那魏王自然会上前查看盘问,那时便是她刺杀的最佳时机,可今夜有了变数,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还有骆原含。房顶那原本准备给她逃跑的洞,如今也变成了骆原含从天而降的口,那自己只要把戏演好,给骆原含从天而降的机会便好。

果然,她在高手手下节节败退,却又负隅顽抗的模样吸引魏王看得津津有味,那些侍卫也开始掉以轻心,正在这时,骆原含从天而降,因着瓦片一早被搬走,骆原含没有弄出动静,她轻功了得又是一身黑,只许纯玥与那高手察觉到她的进入。

魏王也有些警觉,可不等他转过身来,骆原含已经奔至他的身后冲着他心脏的位置捅了一刀,立马抽出匕首又在魏王喉间划了一刀,魏王倒地的时候,侍卫才冲到边上,而骆原含又已经踩着墙冲破屋顶跑了出去。

那些侍卫立马冲出去追,这时许纯玥一改方才颓势,将高手解决了,又冲到魏王跟前补了几刀,也从骆原含方才出去的地方出去了。

许纯玥站在屋顶,见西边一片火光,想来是骆原含顺手放的火,而又有一片火光往那边赶去,想来是侍卫们举着火把赶过去了,便摇了摇头,往东边去了。

许纯玥方跳出宫墙,便见骆原含从一边树上跳了下来,两人便一齐往驿站跑去,骆原含还不忘奚落:“你怎这么慢?我还道你要我回头去接你呢!”

“你怎么还在这里等着,方才不是说好了,做完事便赶紧先回驿站带着人跑,不需等另一人。”许纯玥其实方才早就可以出来,可是她又担心所有的人被骆原含引去以后,她难以脱身,便又回去在皇宫各处都放了火。

“他这宫里没什么高人,想来武艺高强些的都在边境了,我方才在西边放了火便跑到东边来了,那些人根本没发觉也没跟上。”

这也是她们一早就计划好了的,只是许纯玥见那些人一点要往东边赶的意思也没有,还以为骆原含没有脱身,看来是她低估骆原含了,还好自己跟她没有什么仇怨,不然堂堂武状元轻而易举就要死于非命啊。

两人到了驿站,见许纯瑗与公主已经收拾好了,便一人带一个,骑着马往晋的方向跑了。马是ji,ng挑细选的宝马,骆原含与许纯玥的武艺又十分高强,两骑人马顺利跑至大晋军营前,许纯瑗赶紧从怀里掏出一道圣旨,坐在马上朗声道:“圣旨到!”

张虎赶紧出来接旨,实际上,他方才便接到了京城来的密旨,知道今晚或明早有大人物要来。许纯瑗宣读完旨意,张虎赶紧接旨,赶紧将四人往将军的营帐里迎:“末将方才便接了密旨,知道许将军要来,亲自将营帐收拾好了。”

原来晋皇旨意,封许纯玥为“图魏大将军”,简单明了,张虎自然成了许纯玥的副将。张虎根本不敢小看许纯玥,听许纯瑗方才宣读的圣旨的意思,许纯玥是杀了魏王有功的,能入宫杀了魏王,哪里会是一般人,不说别人,纵是十个他也是做不到的。他如今便贴心了要跟着许纯玥好好干,将属于大晋的城池都夺回来!

“你再收拾一个营帐出来给公主驸马使用,驸马是军师,保护好了。”许纯玥下了第一道命令后,又赶紧道:“准备好,魏王驾崩的消息明晨便会传过来,我们明早便打过去!”而此刻,离天亮不过一个时辰。

许纯玥带着众人在营帐里看地图看沙盘,总算是定下战术,许纯玥让张虎整理好军队,而自己则去穿戴上方才与密旨一起送来的盔甲。

骆原含见她面色未有疲累之色,也稍显放心,听闻魏国军营里有几员猛将,便道:“我带会儿跟在队伍后面,不给你添麻烦。”

“你又要去?”许纯玥见她丝毫没有商量的意思,这人怎么去哪里都要跟着,自己的武技就差到这么不让人放心吗?

“你也知我箭术不错,我也不去前面,我就在后头放冷箭。谁打你,我打谁。”骆原含轻飘飘一句话,丝毫不把大将军放在眼里,见许纯玥不言不语,又道,“你放心吧,有危险我会赶紧往回逃的,我不往前冲,逃跑总没什么问题的。你也一样,不要硬来,真的打不过就撤,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许纯玥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开玩笑,骆原含的箭术岂是只有不错,很早的时候便能百步穿杨了,她岳丈可是亲自同她说,若不是女子力道敌不过男子,怕是整个骆家也没有人能跟骆原含比箭术的,若是不比力道只比准头,那骆原含已是第一了。

她再次感慨,骆原含若是去武举了,哪里还有自己什么事,这“图魏大将军”定是骆原含的了,晋皇定是想不到,自己这个大将军除了有个军师意外,还有个强中好手保护着。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儿时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为何定要跟这般强悍的女子比个高低,甚至还隐隐觉得自己只是差一点点而已。

这般想着,她便忍不住问出口:“原含,你小时候要跟我比武,是不是逗我玩呢?”

骆原含想不到她会一下子想到那儿去,顺着回想了一下,便藏不住嘴角的笑意:“是挺好玩的。”

第25章生猛表姐妹

有神箭手骆原含的庇佑,许纯玥自然是马到成功了。魏国将士本就沉浸在君王驾崩的悲痛与茫然中,又遇到许纯玥这样的强敌,自然是一败涂地,丢了一座城池不说,连将军也被斩于马下。

许纯玥取得首胜,便打算好好休整一番。想起那魏国将军肩上cha着的两根箭可是骆原含纵马在后头s,he中的,佩服之情油然而起:“原含,你没想过要当个大将军吗?”许纯玥觉得,就骆原含这身手和坑自己时的谋略,若是当个将军,哪里需要什么公主和亲,金魏联军又如何,不需放在眼里。

谁料骆原含耸了耸肩,丝毫没有兴趣,只淡淡道:“我就想当个将军夫人,可最厉害的将军都在骆家了,我只好挑一个培养培养了。”

“二舅知晓你这般厉害吗?”许纯玥想到骆南城特意来信嘱咐自己要保护好骆原含,也不知道她的岳丈大人是不是认真的。

“大概知晓个七八成吧,毕竟往日也没什么需要我尽全力的。”

“我看你打断我腿的那次就挺尽全力的呀。”

“那夫君还是没感受到我的实力,不若夫君今夜招个军妓来,我定是要叫夫君好好瞧瞧我的全力是如何。”

“诶!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看我眼里有过别的女子吗?这不是一直都只看你只喜欢你的嘛!往日在京城也是,每每走在路上有女子要与我表白,我便同她说,我家里已经有了一个绝世好娘子,又美又厉害,你们根本比不过人家的一根头发丝儿,别白费力了。”

“油嘴滑舌。”

紧绷着的四人总算是可以放松一下了,许纯玥和骆原含这才知晓李容绣竟是怀孕了。许纯玥听了李容绣的说法,立刻扭头去看骆原含,一脸怀疑道:“你不会也怀了吧?”

骆原含翻了个白眼,道:“纯玖拿来的时候虽然说得很可靠,可我也没想着试一试,也不知你要不要孩子,也不知这东西是不是有毒。”她也是没想到,公主竟然这么想要个孩子,冒险也要将那看上去就很可怕的东西给吃了。

李容绣笑了笑:“如今你也可以放心去吃了。当时我便叫太医验了,虽然不知有没有效,却知晓是无毒的。我当时也只是想要试试,没报什么希望,谁成想真能成。”她的确很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和许纯瑗有关系的孩子。她知晓自己作为公主心思很深,谋略无碍,可作为妻子,这般倒是会影响了两人感情,她还是害怕许纯瑗等不到她改变就厌了她。

许纯瑗哪里会猜不到她的意图,突然又觉得心疼起来。靠子嗣维系关系一直是后宫妃子的手段,李容绣生长于皇宫,哪里会不知晓这般的手段最为无用,只是她实在太过不安,才会明知无用也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许纯瑗想着,倾程对纯玖的不安源于身份,公主身份尊贵,她的不安又源自哪里?定是自己好听的话说得太少了。看看纯玥和骆原含,就没有这个问题,纯玥打小便不知拘谨,心里有什么说什么,也常常被父亲责骂,可娘亲却是喜欢得紧,这般的性子到了妻子面前自然就有好处了,哪像自己,心里说着山盟海誓,到了嘴上却只说得出冰山一角。

果然,许纯玥接了李容绣的话道:“孩子这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说现下要跟魏国打,若是我这‘图魏大将军’真的名副其实了,怕是还有别的地方要叫我去,原含又不会老实呆在京城等我,还是等安稳一些再说。”

骆原含听了,略一思索,倒是不太同意:“这战事一年半载又结束不了,难不成你不打完仗就不要孩子了?或许有了孩子,我就在京城带孩子了,懒得来管你。”

许纯玥一听,嬉皮笑脸的:“这样的话就更加不能要孩子了,我还是喜欢你管着我,我没人管可不行的,爹说我这性子迟早要闯祸,一定要有人镇着。你就不怕我趁你不在在外头沾花捻草啊?”

骆原含只是瞪了许纯玥一眼,没有继续说了。她可不是许纯玥,没脸没皮的,什么话都能当着大家的面说。

许纯瑗倒是有几分兴趣打趣纯玥:“若你这般说来,我还是带着公主早日回京比较好,这边境也太过危险了。”

许纯玥哪里肯让她的军师走人,赶紧挽留:“不可不可,你太弱了,要让孩子在这里沾沾将士们的气概,将来又有你的智慧又有我的武艺岂不是好?”

谁知许纯瑗一脸嫌弃:“你还是自己生个像你的孩子吧,我的孩子还是算了。”许纯玥见她如此,十分生气,口不择言:“我这是有心让你,要不然我早就好几个孩子绕膝了!”

骆原含听了,羞红了脸,用力一踩许纯玥的脚,许纯玥也就闭上了嘴。

李容绣捂嘴直笑:“好了,你们也趁着此次修整好好休息一番,这阵子一番接一番不得休息,人可要累垮了,爹娘若是看见了可不知该如何心疼了。”

许纯玥和骆原含便告辞下去休息了。许纯瑗坐到李容绣的边上:“你在这边可能适应?我还不曾将你有身孕的事告诉京城里的几位,就怕他们知道了,押也要将你押回去。”

李容绣点了点头,也同意许纯瑗的做法,其实大多时候她们都很有默契:“你一时也回不了京,我就在这里陪你。”

“可惜这边环境受限,也给不了你特别好的照料,要辛苦你了。”

“能跟你一起有一个孩子,我很开心。”

再说这战事,许纯玥武艺超凡,又有骆原含在后头替她坐镇,许纯瑗计谋无双,与魏国的战线渐渐拉到了魏国境内。

魏国几个将士死的死,伤的伤,总算是叫许纯玥在城楼下碰见了传说中最厉害的将军了。

这将军武艺比之前一些要好上许多,许纯玥与他单打独斗还有些吃力,骆原含s,he了几箭竟是都被他躲了过去。骆原含见许纯玥的肩上被划了一道口子便坐不住了。

可她又不能上前去,虽说许纯玥挡不住她,可她答应过许纯玥绝不入战圈便不能入,不然以后她便不能这般心无旁骛,她也知晓,许纯玥往日嬉皮笑脸,对她百般包容,可在这一点上却是十分坚决。

是故,她十分焦急地在那儿看着,想着许纯玥若是真的敌不过,定是会逃回来的。只是,当她见许纯玥快速向那将士身前贴去时,终究是坐不住了,站了起来,随时准备冲过去救人。

这一招,许纯玥以前经常对她用,之所以有用,是因为她害羞又心软,见许纯玥贴上来便想着后退,这般便给了许纯玥转被动为主动的机会,便会叫她又占上风。可这将士又不是她,怎会心软,定是会迎上前将人束住斩杀,她这般便成了自投罗网了!

果然,那将士往前迎去,一手去抓许纯玥,一手举着大锤就往许纯玥身上招呼,那大锤上全是尖刺,若是这一锤打中,那便完了。骆原含施展轻功就要往那边去,却见许纯玥身子快速往下一缩,她还未看清许纯玥身影,那将士便往后一个踉跄。

这身法竟是如此之快,自己倒是从未见过这一招,她直盯着许纯玥也没看清她的动作,也难怪那将士应对不及了。她稍稍放了心,又站在原地继续看着,只见许纯玥又快步逼上去,将剑倒拿当匕首使,那将士才站稳,便被划了几剑,许纯玥身法极快,上蹿下跳毫无章法,叫他抓不住也抵挡不得,没一会儿身上便满是伤痕。

那将士没法子,只好快步往后退去,才稍稍缓过气来。只是如今他受伤不轻,早就不如方才的功力,再交手亦打不过许纯玥了。那将士匆忙要逃,骆原含见了立马搭箭,三箭齐发,那将士挥着大锤要去打落s,he过来的箭,步子也就慢了下来,被许纯玥追上,一剑结果了。

许纯玥杀了人便纵身回到自己马上,回过头朝着骆原含的方向奔来。

又是一场漂亮的胜仗,许纯玥还是头一回受伤,骆原含十分担忧,尽管李容绣叫太医来看了,确认无碍,她亦不放心。

“之前我断着腿也没见你这般紧张,太医都说了,我只是皮r_ou_伤,包扎着静养些时日便无碍。”许纯玥见她如此,便安慰起来。

“我自己动手自然心中有数,你这伤看着轻巧,可在这边境养伤哪是那么容易,就怕你明日又要去跟人家打,这反复拉扯,皮r_ou_伤也要变成重伤了,以后落下病根子还如何好?”骆原含便不肯许纯玥这些时日再动受伤的那边肩。

“好了,今日这仗打得漂亮,该修整些时日了。若是敌军叫阵,我便让张虎去,你放心好了,我定是健健康康地陪你到老。”

骆原含听她这般说,也就放心了,又想到方才惊险的一幕,便道:“你那一招怎么从未见你用过?见你突然如此还以为你昏了头,好险没被你吓死。”

“我那一招可是我的绝招,常人见我着急慌忙贴上去,定是要迎上来抓我,待我靠近,我再缩下身攻他腋下与脚腕膝后,这几处最为柔软,他一往后,我便趁他站稳之际贴身刺他,叫他不得不后退去,哪里有这般容易后退,我步步逼近他也只能落荒而逃,这般我就占尽了上风。”

许纯玥说起自己的绝招便眉飞色舞,好不容易有点功夫可以在骆原含面前显摆显摆,自然要好好说道。

“你以前与我切磋时怎么不用?你若是用了,没准我会落败,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赢吗?”骆原含想不通,这么想赢她的许纯玥,有这么一招竟然还藏着不用,虽然这招只是初次用特别有效,可好歹也是难得打败她的机会,也不至于到如今还从未赢过。

“你方才也见了,我这招是杀招,你我只是切磋,我怎能如此待你。我是有想过,将剑招转为点x,ue,既不伤你性命又有些胜算,谁料我每每用这招你都倒退,我还以为你是看破了我的意思,叫我空有后招也用不出来。”点x,ue也是许纯玥的拿手本领,若单单比点x,ue,骆原含也不能赢她,可惜在切磋的时候,总是派不上用场。

骆原含听了也忍不住笑,没想到她误打误撞竟是破了许纯玥的招数,她也不说自己当时为何都要后退,只岔开话头道:“没想到你对我还手下留情了,我还道你为了赢我会不择手段呢!”

“我以前拿你当妹妹看,虽然我自己有纯玖这个亲妹妹,可这个妹妹老是不在京城不说,人也不合我的性子,总爱跟大姐一起玩不跟我玩,当时虽然每日与你作对,倒是真没想过要做什么伤害你的事。”

骆原含自然知道,许纯玥除了与自己比武,平日都顺着自己宠着自己,有时嘴上要占几句便宜欠揍得很,但是自己要什么,她都会去做。越是回想,她的心里越是甜蜜,只是到了嘴边却是一句嘲讽:“还说当妹妹看,对妹妹也下得去手,果真禽兽。”

许纯玥一脸震惊看着骆原含,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模样,到底是谁对谁下手?到底是谁禽兽!嘴巴动了动,到底没有说出来,把话咽了下去,只留下一句:“哼!”

第26章公主驸马

跟魏国已经打了三个月了,自从那大将军毙命,魏国再无高手能与许纯玥一战。金国原本有援军要来,骆南城与骆原杰早在和亲队伍到达的时刻便去了金国边境,此刻金国自身难保,哪里能有援军过来,许纯玥便一路顺风顺水地打到了魏国国都城下。

这金魏两国原本就不是什么大国,也只是见骆家的将军青黄不接,两国国内又高手频出,才有了联合进攻的念头。此刻魏国再想议和,也无用了。

许纯玥也知晓,国库有限,边境多国虎视眈眈,皆是骆家几个将军抵挡着,若自己不速战速决,终是撑不住,如今自己这边形势大好,军需便都紧着这边,金国那边,骆南城与骆原杰也只是勉励将人拖住,自己需将魏国拿下,留下驻军,将队伍编入骆南城旗下,粮草兵器都送过去,才能将金国打败。

实际晋皇也没料想到形势会有这般的逆转,原本许家姐妹的计谋他觉得可行,也只想着能抵抗着收回几城,好叫京城喘口气,给他稳定政局的时间,没想到许家姐妹果然了得,倒是比以前的文武状元厉害许多,看来还是父皇眼光独到,幸好招了女的状元。也因此,晋皇对还留在京城的几个女官也十分重用,京城也都在传诵许氏姐妹的本事。

这般情况下,魏王新即位,才是个十岁的孩童,只由得那些大臣摆布。便有人派了刺客来刺杀,他们自是不会傻到要去刺杀许纯玥,许纯玥这身功夫在魏国已经被传得神乎其神,再也无人敢小看,若有人能打得过她,早就去当将军了,哪需去当个刺客。

魏国认为,晋军之所以如此厉害,不只是许纯玥的功夫了得,更是她的军师智慧超群,总想些他们无法预料的更是无法抵抗的办法,叫他们败得一塌糊涂。这军师他们知道,是个手无缚ji之力的女子,也就打起她的主意来。

魏国的刺客身负全国的希望,也是费了不少力气,才混入晋军,成为许纯瑗帐外的侍卫,又是费尽心思将一队侍卫全部毒死,拿着匕首便要进帐去。

李容绣身为公主,在宫里常常要防着各路人的算计与暗杀,自是比许纯瑗警觉。外头侍卫倒地时,她便醒了过来,立刻反应过来,该是魏国派人来刺杀军师了。她没有叫醒许纯瑗,只悄悄起身将大氅披上,掩住肚子往帐门走去,那刺客正进来,见一女子往一旁跑去,掀起帐帘便喊:“快来保护公主!有刺客!”

那刺客本也只知军师是个女子,如今帐内一片漆黑又看不清,只当这人便是军师,向她冲去。听到外头脚步声起,知晓已将侍卫引来,哪里来得及去想军师或许还在里头。

许纯瑗也被吵醒,隔着屏风看见一人那匕首去刺李容绣,李容绣哪里抵抗得住,边躲便往帐外跑,又随手拿过身边的东西去抵挡,几个呼吸间便被刺伤几刀,许纯瑗赶紧往那边跑去,只听李容绣对那人道:“你怎敢伤本军师,待会儿要你好看!”

话音刚落,已有侍卫冲进了营帐,那刺客见外头里头都有人跑来,也不逃跑,只狠下心咬牙往李容绣身上又刺了几道,许纯瑗将李容绣拦在身后,也被刺伤,只是轻伤。

那刺客也来不及再行凶,侍卫已经将他束住,也只能祈求那军师不治身亡。

那刺客被就地斩杀,李容绣立马晕了过去,许纯瑗将人扶住,声嘶力竭喊道:“快将太医叫来!”

太医替李容绣处理完伤势,才转身替许纯瑗来处理,一边处理一边道:“公主身上伤口处理好了,只是伤口众多,并发炎症,又动了胎气,恐就此昏死过去,有几味草药此地没有,需回银林将那些药草取来。”

许纯瑗一听,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伤,连忙出门去找骆原含,起球骆原含能快马跑去银林一趟,将太医说的几味草药取来。幸好银林不远,快马加鞭,一日可来回。

李容绣到快凌晨才醒来,许纯瑗看她面无血色,忍不住责备:“你听见动静怎能不将我叫醒,独自去面对刺客?你前阵子才说要改这毛病,你这哪里是要改的样子。”

“那刺客定是冲着你来的,若是叫你出去,你哪里还会有命。”李容绣十分虚弱,断断续续才将话说完。

许纯瑗瞬时泪流满面:“那你出去就不危险了?你还怀着孩子呢!”

“我太自私了,我无法承受没有你的日子,便把这种痛苦留给你。”李容绣伸手去擦许纯瑗的泪,却是抬不动手,许纯瑗见了,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没事,原含去取药了,太医说草药齐了,你定是无碍的。”

李容绣没有说话,只抬眼去看帐外,又看不见外头的天色,只好问道:“现下什么时辰了?”

许纯瑗扭头看了一眼天色,道:“快天亮了。”

“我想去看日出,你陪我去好吗?”李容绣语气虚弱,许纯瑗用心听才将话听清,哪里肯叫她出去吹风,便道:“等你好了,我们再去看。现在外头风大,你吹不得风。”

李容绣动了动手指,摸了摸许纯瑗的眼角:“如今我也不知原含能不能及时将药送来,我不想到死都没能和你一起看日出。”

许纯瑗听她如此说,自是悲伤不已,又只好顺着她,扶她起来,替她裹了狐貂与大氅,蹲下身子将人背起,走到一个小山坡上,两人依偎坐着,等着日出出来。

“小时候你送过几本小人书给我,文笔粗糙却有一段写得极好,便是里头两人一起看日出,便想着你我日日在一处,却从没有一起看过日出日落。后来情窦初开又翻起那本书,与你一起看日出的念头更甚,只是后来想着来日方长,便也没有如何。却不想,拖到了现在,再不看就要来不及了。”

许纯瑗抱着她,抹去眼泪:“等原含将药送到,你就没事了。我们日后再来看过。”李容绣点了点头,依旧靠在许纯瑗的身上,看着太阳从山的那头跳出,天色大亮。

许纯瑗便提议要走:“日出也看了,我们回去休息吧。”李容绣却摇摇头不肯走:“我们再看一会儿吧。”

许纯瑗欲开口劝她回去,李容绣又道:“原含赶不赶得及,我们算不到。我只能做最差的打算,我想在最后的时刻都和你在一起,与你一起多做一些事,让你多记我一些时日。”

不等许纯瑗说话,她又转头道:“若我真的死了,你不能娶别人。我一直护着肚子,孩子应该没有伤,在我死后,你们把我肚子打开,看看孩子是否能养活。若是孩子也跟我去了,你也不能跟别人在一起。你要一直想着我念着我,这样我才好入梦来找你。”

“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你不要说这些吓人的话,会吓到孩子的。”许纯瑗听不下去李容绣所说的话,将话打断,她亦不想李容绣将后事都交代完便没了生念,“你不需想这么多,你若是死了,等魏国战事结束,我便去陪你。”

“不行,你不能来陪我,你要想着我念着我,在世上再活个八十年,我自会在下面等你,不会弃你而去。你若是不听,我就不理你,躲着你,叫你找不到我。”李容绣若是再有气力些,定是能将这公主脾气发得更到位些。

许纯瑗没有讲话,李容绣稍稍起身,抬头问道:“你能不能亲亲我?”

许纯瑗听了,满是怜惜地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李容绣又靠回她的身上:“你为何不爱亲我?除了行夫妻之事,你都不爱亲我。这些日子,你亲孩子也比亲我多许多。”

李容绣只觉自己时间不久,只想把心头的疑虑消除。这些日子,她因着身孕,与许纯瑗安分得很,许纯瑗常常会亲一亲她的肚子,却没有要亲她的意思,她又想到这些年来,许纯瑗一直如此,便有些不悦。

许纯瑗听了,脸上一红,低下头很是不好意思:“我……我对你很有欲念。我怕亲着亲着就控制不住自己,惹你不快。”

李容绣没料到她会这般说,额头传来热量,知晓是她脸红了,也轻声道:“你我都是夫妻了,哪里会不快。”

两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倒是把以往憋在心里的都说了个干净。李容绣摸了摸肚子,神色十分不舍:“你知晓我为何这般想与你生个孩子吗?”

许纯瑗点了点头:“知晓一些。”李容绣也猜得出她会想到什么:“那些也只是一部分,我最想的,还是想生个像你的孩子,我要打小就叫她亲热我,让她顶着你的脸爱着我。”

“我已经打小便爱着你了,还不够吗?”

“你跟我也差不多,咱们是五十步笑百步。你不说我不说,全靠猜,有时候就会胡思乱想,便觉得你爱我爱得还不够。爱怎么会嫌够呢?”

“青梅竹马便是这点不好,才相爱就老夫老妻了,没有初识的试探和打磨,人就闲得没事乱想。”

“你说我没事找事?”

“哪里哪里,我说你对我太客气了,拿出你公主的架势,往日怎么□□宫女的就怎么□□我。”

“我哪里敢对你用公主的架势,一个不小心,你就要去青楼,点了宫灯都盼不回你。”

“你明知不是这么回事,怎么你一说,好似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许纯瑗见她翻旧账翻得如此黑白颠倒,十分无奈。

“你看,我才说一说旧事,你就这么急了。还叫我不用客气,你是好找个由头把我休了去找魏国的公主吗?”

“公主,你养些ji,ng神,一定要等原含将药送来,然后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我看我们的孩子以后舌战群儒肯定没什么问题。”

李容绣见她一脸窘迫的模样,忍不住笑了:“风也吹够了,你扶我回去吧。”许纯瑗铆足了劲将人打横抱起,往营帐去:“公主太瘦了,连我都抱得动,等伤好了,我们立马回京养身子去。”

许纯瑗心里忍不住埋怨起自己来,当时怎么也要坚持把公主送回京城去才是,怀着孩子跟在战线上吃苦,人是越来越清瘦了,也难怪那刺客没认出这是个怀了孩子的公主。

也幸好,她还有机会,骆原含不负众望,将草药及时带回来了,李容绣也慢慢开始恢复,全军都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命途多舛的公主有没有洗白一点点?

第27章生猛表姐妹

因着刺客的事,许纯瑗起了回京的念头,便与许纯玥商量,半个月后若是依旧没有打下魏国,她也要陪着李容绣回京了。许纯玥只得同意,因为许纯瑗根本没有商量的意思,只是通知一下她罢了。

到了营帐,她忍不住埋怨起来:“她们夫妻俩还真是一个模子的自私,一点国家大义也没有!枉读这么多的圣贤书。”

骆原含听她这么说,笑道:“那是你姐,人家公主可是为了国家大义愿意放弃情爱来和亲的。”

“要我说,她这般也是自私,法子那么多,偏要选个最伤人的。”许纯玥知晓她们要抛下自己走人,便有些气急败坏,都是没义气的家伙!

“好了,若不是她要来和亲,我们也进不了魏国,也刺杀不了魏王,后面的这些也就发生不了了。她当时的决定如今看来是傻,可当时哪里还有别的办法,若是国破家亡,情爱之事便是最可笑的事,背负骂名的不止有她,还有你许家。我看她是太爱你姐了,才会做出这些常人匪夷所思的事来。”

骆原含也知晓,许纯玥根本没有气公主的意思,只是气许纯瑗在这紧要关头将她扔下,便劝慰道:“你姐也没法子,她若是独自在这便会跟你一起耗在这。可她妻子孩子都在这,又不似我们有武艺傍身,她能呆到这时候便已是十分讲义气的了,若不然,她知晓公主有孕那刻上报圣上,人家早就心安理得名正言顺回京去了,谁要跟你在这里吃苦,不仅要做军师,还要给你做厨师,的确是累。”

“她那是专门做给我吃的吗?那是做给公主吃,顺带留给我一些的,虚情假意,哼!”许纯玥正在气头上,才不听骆原含的劝慰。

“你这模样,叫我有几分怀疑,你是心属你姐,才这般吃醋。看来,你果真是个禽兽。”骆原含知晓许纯玥并不是真的不能理解许纯瑗的难处,只是单纯生气想骂几句,便忍不住打趣。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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