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插柳作者:公叔度作者:肉书屋
无心插柳作者:公叔度第55部分阅读
说是哦,你付钱了哦,然后低头埋首在他腿间,陆铭只觉得底下一热:“你……你……”
“你是有毛病么?!”谢源抬起头来,“啊?”
陆铭捂脸。
谢源放软了语调,拍拍他的膝盖:“你是第一次么?”
陆铭点头。
谢源面上笑眯眯,心中却想,那把我掰弯的是鬼么?不过至少说明小鹿这几个月很老实嘛。然后脑筋一转,流坏水了,非常自然地欺进陆铭两腿之间,“那好吧,我来教你吧。”
陆铭眨了眨眼睛:“哦。那……那谢谢你。”
谢源笑眯眯露出一口白牙:“没关系!很舒服的!”卖力地在小鹿身上点燃一簇簇的火苗。
陆铭觉得不太对,但又觉得可能是自己不懂,静悄悄地等着……可惜谢源太过注重质量,火苗点过了头,陆铭忍了许久还不到正题,掰起他的下巴狠狠吻了过去,谢源一边被他吻得头重脚轻,一边心想这才对嘛,花那么多时间调教出来,怎么能突然变回去嘛。于是天生力大的某人,一张嘴撅着撅着,就把人家顶倒了。
二〇六、再谈一次恋爱真是让人崩溃
陆铭虽然是个心理上的处男,在生理上可全是植物性记忆,把谢源脱光了放在他面前,就跟在猩猩眼前放串香蕉一样,能够不经大脑神经中枢就自觉产生“拿过来——吃——全部吃掉——再来一次——耶!”这一系列行为。谢源原本是很厌弃这种肉体上的欢愉的,但鉴于久别胜新婚,也像计都所说“欲火焚身”。两人在床上打了一晚上的仗,战况激烈,模样下流,到清晨才挡不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武林盟主看着臂弯里的人百思不得其解。长发披肩,唇红齿白,眼角还有一滴很可爱的泪痣,这种漂亮很是让人崩溃。那是全然符合他的审美的,基本上几乎可以算是样板了。但是自己还握着人家的鸟。他怎么就长了个鸟呢。自己还觉得很自然。
谢源翻了个身。陆铭想都没想就贴上去黏着,把脑袋凑到他后脑勺,于是鼻尖都充斥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像是很久远的、带阳光的日子。陆盟主是很少回忆从前的,他的从前乏善可陈,阴霾如同雨天,往后看一眼都胆战心惊,闷闷不乐。而且男子汉大丈夫总是回忆从前、不看未来,会遭人耻笑。但是这个时候,他莫名产生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觉得时间从此不再流动也无所谓,觉得这种状态很可以作为个人历史的终点,再往前走,那么也没什么大意思了。他很愿意把这一天永远复制下去,就算是荒诞的梦境也不愿意再醒。
然后,鉴于脑容量不足以承载这种疯狂的感性,陆盟主又紧紧抱着床伴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梦里很现实地发觉,自己大概没有那么多钱,天天来抱他。
陆盟主迷迷糊糊心想,也不用每天都抱,风尘男子嘛,你要的话,他总是呆在那里的。
谢源直到傍晚才醒过来。躺在被汗水濡染得潮潮的床上,心想这是有多激烈才会搞成这个样子。把小鹿放出去不加看管,实在是社稷之大蠹。
他累得虚脱,自然是陆铭承包了善后的工作,熊孩子做起来依旧轻车熟架,但就是过不了心里那关,在帮他洗身的时候还特别疑惑地问:既然你是个男人,那我昨天进的是哪里?
谢源很有专业素养地告诉他,既然我是个男人,那你觉得你还能进到哪里?
陆铭的脸腾地红了,像只硬壳虾,眼睛眨啊眨的:那……那你是不是很疼?他憋了半天才解释,我看床单都被你抓破了。
谢源拍拍他的头,然后很自然地枕在他的肩上:“我很高兴啊。你对我做什么事都可以的。”然后意有所指地在他胸膛画圈圈。绯色的眼睛上挑着,像是经年的琥珀,蒸着热气明润欲流。
陆铭心里暖洋洋的。虽然是用钱买出来的,可是死断袖说得一点都不带铜臭。他说得那么认真,那么自然,天经地义地让他觉得,这个人应该属于自己。但是心底又有一丝声音凉凉地讽道,表子无情,戏子无义,会演戏的表子,自然是信不得。
外头响起了丝竹笙歌,陆铭又抱了他一会儿,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要走啦。”
谢源坐在木桶里,闷闷地偎着他,不动弹。
“我会再来的。”陆铭抓抓头,把胸口挂着的银戒指取出来,放进他手心里。他也不知道这是哪儿来的,只觉得既然戴在胸口,那一定会让人产生它很重要的错觉,用来逢场作戏正好。“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谢源即使做好心理准备,也还是颇有些义愤填膺。心想,都老夫老夫了,居然连名字都不记得,还把为夫的东西送给一个风尘男子。虽然那个风尘男子正是为夫,但是对熊孩子来说,这个风尘男子跟为夫是两个人啊,他居然跟人家睡了一夜就把定情信物送人,虽然为夫就是那个被睡了一夜的人……经过一系列纠结的思想,谢源很挑衅地望他一眼,慢吞吞地接下。
陆铭感受到他的敌意,不知为何心下一凛,停下了往嘴里塞点心的动作,习惯性屏息静气,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他,狂摇尾巴,简直连屁股都要扭起来了。
谢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推推搡搡把他撵了出去。陆铭被关出房门,心慌地踱了一刻钟,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道,诶,我是付了钱的,怕他做什么,慌什么?是故大模大样地下了楼,在众人歆羡的眼光中腰背笔挺地离去。
既已有这认知,陆铭很有种地过了一个月才过来,把谢源气得个半死。陆铭也把自己气得半死,他本来很想抵制诱惑,做个清白的武林盟主,可是在外游荡一个月,心烦意乱不说,还觉得未婚妻很粗蠢,对快要到来的婚期几乎不寒而栗。这样下来,一个月时间把他折磨得满嘴起泡,实在忍不住来找死断袖,心想也就是个出来卖的嘛,我给钱,怕什么。
“……我去了趟江东。”他坐在水晶簟上,老老实实地东张西望,对奢华的布置依旧不知所措。这种不知所措在想到那些搁在老鸨眼前的金锭时,被莫名驱散了。
谢源看到他这幅样子,连气都生不起来,剥了葡萄塞进他嘴里,很有专业素养地笑道:“啊,好辛苦啊。我都没去过江东。”
陆铭好像听到磨牙的声音。
谢源又问,你去那里干什么了呀。
陆铭找回了一点气节,叹了口气道,说了你也不懂嘛,好像惩j除恶是什么高深的理论似的,然后吩咐葡萄要带皮吃。谢源指尖都颤,心想这胆子是大发了嘛,胆子是大发了嘛,陆铭却含着他的指尖忧郁道,主要你太贵啦。
谢源思考了一会儿,不动声色道:“所以你找别人去了?”然后示意他老实松口,再含下去指甲盖都他妈化了。
陆铭被他一问就莫名胆战心惊,赶忙傻乎乎眨眼:“没有,我存钱去了……”说完赶忙收声。他觉得很奇怪,遇上这个出来卖的,怎么自己就是撑不住场面,总是心虚。没干也心虚。真是太可耻了。
谢源莫名其妙觉得很有趣,突然凑过去,低声喃喃:“那……那我给你打折好不好?你包月的话……”
“那我要存一整年。”陆铭抓头,“其实武林盟主没什么钱的,再这样下去我要受贿啦。不行不行。”
“包月打五折,包年打一折!”
陆铭呵了一声,惊慌失措:“你妈妈不会打你么?!”
“你是武林盟主嘛。”谢源拖长了尾音,“她打我,你打她嘛……若是龟奴帮忙,你连龟奴一起打嘛。你那么能打。”
“那我还付钱干嘛!”陆铭茅塞顿开,“那你准备准备我们快私奔吧快快快!在这种地方干活很辛苦的吧!”
然后低头心想,我这是干什么,我难不成还把他带在身边?我可是要娶老婆的,虽然不太愿意。不过……如果建个别院收在房里不让别人知道……
谢源倒是一愣,啊擦一声,“你住哪里啊?”
陆铭抬脸,默默装逼,“风餐露宿,浪迹天涯……”
“算了我还是继续呆在这儿吧。”谢源缩头,“打一折哦。很便宜的哦。”
陆铭涨红了脸。他知道他在死断袖面前是很不坚定的,所以很需要闭嘴来为自己撑场面。
“你总要照顾我的生意的哦……”谢源懒洋洋地歪倒在水晶簟上,伸腿挑开他的下摆,轻轻搁在他的重点部位上揉按。烛光下那截小腿像藕段一样,陆铭光是盯着就差不多够了,更别说被肆意玩弄。他那么灵巧,又那么随便,盟主咬牙,拳头攥着大腿上的布料,觉得自己真是糟糕死了。
他意识到这个死断袖是不一样的,贱兮兮赶来付钱,然后死断袖就优哉游哉地调戏他……这怎么想都不太对。他在这厢纠结呢,死断袖已经把袍子一撩坐在了他腿上,慢条斯理又固执地亲他。亲一下问一声:“好不好?好不好?”
陆铭赶紧瞥头寻找新鲜空气。
死断袖依依不舍地跟过来,还把双手不客气地搭在他的双肩。
“我……我要到处跑的。”
死断袖埋在他的颈间,“不要走了嘛……有什么好跑的。我一个人成天呆在这里,很无聊的嘛。如果你照顾我的生意,我就不用找其他人做生意了嘛。”
陆铭听着他嘛嘛的,强劲的小心脏都要摔碎了,好像胸腔里头被搅碎机插进去搅拌了一下,头昏脑胀,“可是……”
谢源安静了一会儿,又凑上来,“嗯……反正这是你自己拿主意的哦,不说了。”说着撩起了袍摆露出大腿,拿火热的下身蹭了蹭他的小腹。
陆铭有点不太好意思了,在水晶簟上抱他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要不要多给他点小费。没过多久,脑筋就化作了一团浆糊,稀里糊涂把人按到在地凶猛的出入,挺腰的动作连自己看了都很不好意思。死断袖到后来一路呻吟着,很想跑掉,他咬着人家的后颈把人死压在身下,四肢像藤蔓一样纠缠摩挲。看他被自己狠狠钉在地上,由是感受到了一股汹涌的、又全然不属于征服的快意。
二〇七、做大人的一定要坦率
之后两人又过上了狼狈为j的日子。
谢源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又觉得现在的小鹿很有点难懂,难耍极了,满心都扑在怎么把他骗回家上,也大抵忘了自己要一统天下这个宏伟的目标。他开始有意无意地询问他的生活,在蛛丝马迹中猜测他的心思,没事的时候就分析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做。
而陆铭就混蛋多了。他一方面很贪恋风尘男子,觉得他在生理上和心理上都带给自己前所未有的满足,如一棵老树蓦然吹到了春风,暖融融的。除了他,还没有人那么关心自己,真可谓面面俱到,可心极了,连未婚妻都没他这么周全。
但一方面又觉得,他既然是个风尘男子,那这春风就是钱换来的,花了钱就不需要再花其他心思,也不需要为了他牺牲前途声名,只要享受就好。男娼不就是这么用的么?
虽然身体里蠢蠢欲动的烙印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但他却安之若素。他觉得自己的确是站在悬崖边上,半陷在沼泽地里,不过一个男娼能拿他怎么样呢?
与谢源不一样,他开始满心关注怎么来钱的问题,虽然谢源几次三番暗示他,也许私奔真的是个好主意?
可是如果不付钱,他们又算什么关系呢?还要带他在身边……陆盟主一点都不想知道,他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啊。他既可以享受名望,又可以享受这个人带来的快适。他一点也不介意永远这么下去。
他可是还要好好娶妻生子的。最好娶妻生子了之后,还能时不时跑到谢源这儿来逛逛。这样才是好的生活嘛。
但是他的神志不清很快就被人一拳打醒。应该是背后一刀子捅醒的。事情发生在他到未婚妻家里去小憩的时候,薛采很不客气地把冲进南馆,把谢源给绑到了青暮山上。薛采本来不过是想让陆铭名誉扫地,结果顺藤摸瓜一查谢源的身份,被这天上的馅饼砸的眼冒金星头晕眼花。
谢源!千绝宫谢源!西凉国背后的黑手!陆铭他亲哥!哇咔咔!这出戏精彩啦!
薛采诶嘿嘿笑笑,觉得自己真是阴险啊。他早就听到风声,说陆铭这小子和那个谢左使很不对劲,回来一瞧果然,都长这么大了,对个女人冷冷淡淡的,看到干瞪眼,一去男馆倒是发野。这毛病大概是千绝宫染来的,谢左使不是出了名的死断袖么?这一对难保有问题。本来还只是想毁他声名,这次恐怕会整得他生不如死。
而谢源是不知道薛师兄如此敏锐且心怀大恨,只觉得莫名其妙,莫不成这是陆铭终于买了地契准备私奔了,又因为装修太忙只好派手下过来接人?结果被狠狠抽了一顿才知道,艾玛,是遇上发神经的了,满心期盼阿昭来拦一拦。结果阿昭在远方痛哭流涕道,谢大人你终于行动啦,离我的大喜之日不远也,耶。于是告诫底下人这人丢了就丢了,凭他的狡诈,一定是找不到的——对了,谁敢找他抽谁。谁上报秦王殿下,那就直接人头落地!
谢源就惨兮兮地被扔到了后山的监牢里,饭菜邋遢。谢大人过惯了锦衣玉食的体面生活,一时间忘记了他能折能弯的本性,一气之下就把饭碗给摔了。薛采也有种,连饭也不给他,谢源只好惨兮兮地把碎片拼好,薛采这才重新供应猪食。
陆铭的快活生涯到此为止。他被急匆匆叫到师父座前,被口吃的鹤七眉骂得狗血淋头,勒令他把谢大魔头做掉。陆铭心想,谢魔头不是魔教教主么?他天生不就为了跟他对着干么,有什么必要大动肝火?既然都已经绑回青暮山了——不得不说师兄真是难得的人才——下手不就一咔嚓,容易得很。
“他可是你亲兄弟。”薛采举着火把领他到后山的牢狱,“金克颐的儿子。”
陆铭哼了一声表示,这种血缘简直是不共戴天。他可是很愿意大义灭亲的。薛采轻轻一笑,犹大看到他还得汗颜。
然后,陆盟主转过最后一道弯,瞳孔紧缩,手心捏汗。谢大魔头扒着木栏杆:“小鹿小鹿!”
薛采很大度地说我在外面等,盟主你自行处理吧,把火把捏在他手里,优哉游哉走了。
陆夫人看到老公,那是很热泪盈眶的,只想着终于能吃餐好的了。但是老公却觉得他可恨可恶,简直不知道拿他做什么好了。你说你明明知道是亲兄弟,还立场不一,非得往自个儿身上贴,除了居心不良居心叵测之外,还有什么可解释!陆铭登时觉得自己被玩弄了。
拿钱去买,他还能觉得高高在上,心安理得。但如果谢源根本不缺钱,只是欺骗他,施舍他,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陆铭根本不敢再去想了。他是个没用的人,不善与人交,也多少不愿与人交,长了一番铜皮铁骨,却很容易被人骗得去,打得多了也慢慢扛疼。能在风尘场里遇上谢源,过那些胡天胡地缠绵缱绻的日日夜夜,做着假戏,熨帖着真心,即使陆铭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再一次,那是他此生以来最幸福的日子。有人愿意疼他伺候他,躺在床上很认真地听他说着其实也不那么光鲜的生活,愿意分享他的喜怒哀乐,愿意绵密认真地吻他,顺道给他出出主意——陆铭有时候都觉得光是给钱太委屈他了。光为了钱,怎么可能做得那么真呢?
这个人其实是喜欢他的吧,打一折什么的。简直都在倒贴了。一个风尘男子愿意倒贴,陆铭不自觉地连骨头都变轻了。原来被人视作特别,会是这种感觉,轻飘飘,暖烘烘的,那么快活,快活得明天都不愿意想了。
但是到头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假。他以为主动权在他手里,他愿意是真就是真,他厌弃了就能拍拍屁股说作是假,可是到头来却发现,他太天真了,从头至尾都是假。魔教教主,天下的擘棋者,高高在上,与傻乎乎的自己演了场戏。谢源只是有目的地玩弄,有可能是连目的都没有,只是很想看他被迷得颠三倒四的蠢模样。
他捏着火把的手都在颤。
“小鹿……”谢源握着木栏杆,也看不清他的面相。
“你知道……”陆铭咬着牙问他,“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陆夫人被老公吓得嗫嚅,一时间忘了回答,深觉莫名其妙。
陆铭把火把插到墙上,抬眼看了他一会儿。他穿着单衫,被人抽了一顿,上好的丝绸都碎了,底下都是艳艳的红痕,像是被端上砧板为了入味的鱼。他大概是很冷,脚背冻得青白的,连嘴唇都抖抖索索。
陆铭眼里燃起暗暗的火。
他看不起我。他想。
他可以忍受别人的蔑视,但是他不行。他一定不行。他……
陆铭觉得那火烧到了四肢百骸。
他打开了牢房的门,惊到了几只老鼠。大概是他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又太急切,谢源本能地感到不对,后退了几步。“陆铭……”
“别叫我!”陆铭一把把他推倒在地,跨坐在他腰上解那长得不到头的裤腰带,“你也配?你算什么东西?”
谢源心想我擦,牛掰了,理智上知道熊孩子肯定误会了什么,但心却一抽一抽的,很难受。陆铭很粗暴,把他弄得很疼,撕他衣服的时候好像有深仇大恨,甚至故意缘着的鞭伤狠狠咬噬。但是他不敢推他,也不敢拒绝,只能牢牢地抱着他,轻轻叫他的名字。
“贱人,你还装什么,啊?”陆铭在他吻自己的时候,狠狠把他的头压在地上,“你明明知道,那还装什么?!”
谢源翻着白眼失笑,心想,这家伙自己想不起来,还与他撒野作刁作怪,以后连本带利一起与他算账。然后淡定地趴在茅草堆上,安慰自己勉强接受一回婚内x虐待,也算是情趣。何况以陆铭的架势,也虐待不到哪里去。而且他知道自己很糟糕的,光听着陆铭粗重的呼吸,感受着他不知轻重的触碰,就激动得不行,被他压在底下,贱兮兮得巴不得他用力一点。
等这么来过一遭,陆盟主抱着破布袋一样的人傻眼了:他大概是不得不杀人灭口来自保前程。
谢大魔头却在他怀里一缩,“我冷……”
陆盟主很想坐怀不乱的,是故狠狠嗤了一声:“你什么企图?明明是……”
谢大魔头心安理得地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眼皮也懒得抬,“我喜欢你啊。”
陆盟主一梗,头顶冒烟,本能地觉得危险:“老实说!否则保不了你!”说着还卡住了他的脖颈,表示他可是个标准的侩子手。谢源被他箍着,愣了愣,然后低下头舔了舔他的虎口。
陆大盟主当场崩溃。
谢魔头勉强攀着他的脖颈抬起头来,两人鼻尖磨蹭着鼻尖:“……老实话就是我喜欢你呀!”
二〇八、喜庆地发火
陆盟主大叫鬼才信啊,都是男的,把自己弄进青楼里去卖给别人,还口口声声喜欢我,你骗谁你骗谁!幸亏灯光那么暗,否则被这死不要脸的看出来脸红,那就糟糕了。
“我是被别人弄进去的嘛!”谢源打了个哈欠,轻轻啄了啄他笔挺的鼻梁,“我只卖给你一个人的嘛!”说得无比之兴高采烈。
陆盟主寒了一张脸:“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谢魔头叹了口气:“怎么说呢,我也知道他是我弟弟啊,但是反正他也不认我嘛,我还在乎什么呢?我就是想要我家小鹿,想亲他漂亮的眼睛……”他轻轻碰了碰他的眼皮。
“想吻他的嘴唇……”
嘴唇被微微咬了一下,亲昵无间的。
“听到他的声音就不行,好想碰他……”双手抚摸着精韧的胸膛。
“很想要被他的东西填满……让他进来,射在里头……”濡湿泥泞的下身蹭了蹭他的腿间。
谢大魔头说完觉得效果很好,满意地打了个哈欠。
陆盟主的心碎成了玻璃渣,被震碎的:“死断袖你死不要脸!小鹿是谁……不要一脸困顿地说这种话!谁信你啊!”
谢大魔头温柔地亲着他的额头,“小鹿乖乖还在纠结什么呢?我是你的,你想要的都给你。我说了嘛,什么都可以对我做。不和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