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于直播平台的大肆宣传,当天顾遇的直播间就险些被挤爆,半小时内观众数便达到千万。
后来也有虫觉得太过无聊退了出去,还有虫怀疑是不是顾遇本虫,但前面的虫退了出去,后面的虫又点了进来,致使顾遇的直播间一直热热闹闹,弹幕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大多数虫奔着顾遇的名头而来,弹幕里雄主但求一睡绝对是出现得最多的关键词。还有虫是陆沉的粉丝,在弹幕里询问陆将的现状。
甚至还有雄虫跑过来阴阳怪气,暗讽顾遇乱出风头,丢尽雄虫的脸。
还有部分虫奔着热闹而来,却被顾遇打游戏虫狠话不多的风格给吸引,与弹幕的舔颜、撕逼格格不入,成为了一股真正只看游戏技术的清流。
顾遇就窝在陆沉怀里打游戏,他没空看弹幕,陆沉却将这个显示屏上飞过去的密密麻麻的弹幕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见到有雄虫讽刺顾遇家里没雌虫,被迫出来卖艺、乱搞噱头,雄虫之耻当之无愧,陆沉眉头紧紧皱起,书看不下去了,自家雄主的完美侧颜也看不下去了。
顾遇头也没抬地沉溺于游戏,但却跟背上长了眼睛似的,什么话也没说,把有弹幕的显示光屏抬就给关了,继续埋头沉浸虚拟现实。
陆沉和顾遇一样,不是在意外界言论的虫。但看到有虫说顾遇,他还是有些不舒服,微微俯身在顾遇耳畔印上浅浅的一吻。
顾遇却突然哎呀一声,里的枪吓得往四处突突突扫射了一圈:陆沉你别瞎亲我,我还以为背后有什么鬼东西呢!这儿打游戏呢,我还以为是什么长舌怪在后面树上
陆沉:
顾遇就听背后陆沉呵呵一声,随后在他耳垂上报复性地咬了一口,不痛却很痒。
顾遇眼睛还看着前面打怪,身子往后稍稍一倒,亲了陆沉下巴一口:乖,别闹,等会让你亲回来。
此时的弹幕:
一排排省略号飞了过去,每个虫发出的省略号都看得出背后各自复杂的心情。
[??他们是不是彻底忘了我们的存在?]
[这就是别人家的雄主吗?嘤嘤嘤,我恨!]
[之前谁说的二虫感情不和,害我白高兴一场,出来挨打!]
[那些传陆将坏话的酸葡萄们,打脸了吧哈哈哈!实锤打脸!]
关了显示屏,确实忘记了还在直播的陆沉和顾遇,互相嘴都快贴在一起了才后知后觉,又互相对视了一眼,重新点开了光屏,看清了那一排排省略号。
陆沉:
顾遇:
顾遇干啥啥不行,甩锅第一名。
他飞快看了一眼眸色沉下来的陆沉,甩锅甩得特别快,以嘴型示意:是你先亲我的!
陆沉无语片刻。
半晌,他同样无声回他:你真行,遇遇。
第28章生日
不谈当晚#遇沉夫夫恩爱非常,实锤打脸#的话题如何霸占了帝国星网热搜好几天,第二日,布莱恩就先带着个雌虫干事再度登门拜访。
顾遇一点也不慌。
别说顾遇在一天之内找到了工作,就算没找到,他也有把握滑不溜秋地从布莱恩里挣脱。
布莱恩这个老雄虫,很有意思的。
在顾遇眼里,这只雄虫很矛盾。就拿这几天顾遇见义勇为出名这事来说,布莱恩就是雄虫保护协会里唯一一个,既给顾遇发来慰问函,又发来警告函的虫。
他既夸他见义勇为,又大骂他不顾安全,从来没把自己是帝国最珍贵的s级雄虫这事当回事。
当然,这点不痛不痒的大骂,在顾遇眼里还真没把它当回事。
布莱恩这种矛盾的性格,也致使在顾遇拿出自己身为主播的工作证明后,他虽然很想让顾遇娶其他雌虫进门,用顾遇的优秀基因来为虫族繁衍作贡献,但却因为恪守赌约的诚信,不得不低头。
顾遇当然对此喜闻乐见。
布莱恩只得暗骂顾遇这混小子的狡猾,离开时,阴嗖嗖地留下一句:一年。
顾遇还搂着自己少将,沉浸在把布莱恩气走的喜悦气氛,闻言,不知所以地抬头看他:啊?
布莱恩见他愣神的模样有些得意,哼哼道:一年时间,如果你们还没有孩子,那么一年后我会再来的。
陆沉神色淡淡地坐在顾遇身旁浏览着光脑,被他一只半搂着,细碎的黑发遮住了幽深的黑眸,看不出任何异样。
只有光脑上点击的指顿了顿,继而在无虫察觉时,收拢蜷紧。
顾遇啧了一声:一年也太短了吧?能不能打个商量?
布莱恩这回长了教训,不再跟顾遇谈什么条件,免得他的套,直截了当道:短什么短?!
跟你同一年结婚的那个凡其,雌君都生了个了!还有比你晚成家的查尔斯,雌君也生俩了,加上雌侍雌奴,他家里都四五个小孩了!你再看看你呢?
结婚五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顾遇叹了口气,捏着自家少将的指数来数去,好不耐烦都这么唠叨了五年的布莱恩。
布莱恩见他还这么油盐不进,打算换个地方下,目光落到旁边看着光脑不说话的陆沉。陆沉却好似丝毫没感受到他的视线,自顾自浏览光脑。
得,这两个都油盐不进,还凑一对了!
那他有什么办法?
布莱恩只能深吸一口气,避免自己血压上来,哼道:以前你们还有陆将在外忙、不着家为借口,现在好了,陆将每天都在家里。
你们这黏乎样,一年时间我看够得很!
话就丢在这儿,也不管这俩虫听没听进去,布莱恩压着一肚子气,避免自己真再被顾遇气得血压上头,总算走了。
之后顾遇没再提这事。
到了晚上,二虫入睡时,陆沉被顾遇搂在怀里,才试着问道:遇遇,你想要孩子吗?
夜里万籁俱静,只有月光如水,从随风起伏的白色窗帘外静静流淌而入,剔透梦幻得像场梦。
陆沉的声线在夜里显得很低沉,富有磁性。
顾遇的眼睛已经半睁不睁,快要睡了过去,闻言,迷蒙地眯起眼,声音糯糯的:我不觉得我会是一个好父亲。但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努力成为一个好父亲。
陆沉半晌没有说话,被顾遇搂着,视线落在了起伏的白色窗帘上。
月光朦胧地洒入,落在顾遇散乱一床的白色长发上,反射出瑰丽剔透的光泽,像洒了一床月色。
陆沉知道,以前不仅是因为他忙,不着家,还因为他受过伤难以生育,顾遇五年来几乎很少提到孩子这件事。
陆沉也曾设想过好好调养身体,生下拥有他和顾遇血脉的孩子。但这个设想还不曾开始实践,便彻底被那场平叛的意外扼杀在了摇篮里。
他再也无法生下他们的孩子。
想到他的雄主,因为他,再也无法成为一名父亲,再也无法拥有流有自己血液的孩子
陆沉攥着顾遇落在他边的一缕长发,紧紧蜷缩,指尖带着颤抖。
不是没想过让顾遇再娶,相反,在出院时他便已下定了决心,他曾经的自私让他付出了代价,现在他不得不以原本惧怕的代价,来弥补这个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