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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插柳 作者: 公叔度 第4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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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话,陆铭自从升级为二太太之后,就不像以前那样能享受无限制的财政补贴。谢源觉得他凡事都跟自己在一起,就算要花钱也可以临时摸自己的钱包,实在没有必要存私房钱。这种思维和葛朗台十分一致,照理说谢源不会那么小气。但是他考虑到,陆铭长得那叫一个标志,再打扮的马蚤包一点,他得多多少情敌,宝贵的生命不能浪费在这个上头。所以他是很想得开的,他愿意打扮陆铭的时候,就打扮他一下,记不得的时候,就由他邋邋遢遢像个历经风霜的游侠,反正这个脸他还丢得起。陆铭傻乎乎的,也不大在乎。于是,二太太嫁到谢家之后,基本上还是个穷光蛋。

二太太有时候也觉得很愤愤,我怎么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了,太可耻了!

谢源是这样安慰他的:你见过皇帝带钱么?没档次。

陆铭在没档次和可耻中徘徊良久,最后无奈放弃了可耻的宝马名剑。但是一想到他与真命天子与白马王子都没钱但是都很有档次,他就欣慰了。

现在,有档次的陆铭拉着可耻的谢源稀里糊涂在房顶上拜了天地君亲,四围一个人也没有,少年一边拜一边还要做司仪,很是兴奋。这是他今天才刚刚学来的。他还准备了一块红绸子一股脑堆在谢源头顶,若是有人看到在屋顶上的这对人马,大概会觉得他们在行什么巫术。凉薄的月光落在红绸上,让视线变得一片红脆,谢源生出一种恍惚不真实的感觉。他一方面觉得像是在陪人玩过家家,一方面又觉得陆铭这样地看重,也让这个仪式变得神圣起来。

拜完了,陆铭还不够,要拉着他去灶间喝交杯酒。那是不知道哪儿弄来的烈酒,在南疆很少有,南疆的酒因为多水汽而显得有些甜腻,谢源一口灌下去很没有准备,被呛得面容彤红。陆铭看着他别提有多高兴,乘他呛得直不起腰来,高高兴兴一揽他的膝弯把人横抱起来,往屋里走。谢源无奈地“唉”了一声,原来重头在这儿啊。年轻人就容易酒足饭饱思滛欲,思个滛欲还得弄一大堆幺蛾子。

当他因此不断数落陆铭的时候,陆铭却只是抱着他坐在床沿,很细密地隔着红绸吻他。眼睛,鼻子,嘴唇……谢源喘不过气来,一把要掀红绸,被陆铭赶紧握住了手腕:“我来我来!”然后居然拿着杆铜秤小心翼翼来抬。

谢源因为气急加醉酒,面上酡红,陆铭一对上他的脸就打趣:“这是谁家小媳妇啊!”

谢源换了个姿势蜷在他怀里:“你不}得慌么少侠……?br/gt;

少侠更大力地抱回去,放肆地大笑:“以后我们一定要举行个气派点的婚礼!我也拉那么多大船来娶你!”

谢源真是不理解他了:“两个大男人成什么亲?你一天到晚跟别人攀比,我还跟嘤嘤比谁的嫁妆多不成……”

陆铭喜滋滋地贴着他的脖颈不说话,只傻笑,没过多久就转移了话题,拉起他的手仔细打量,“真好看,嘿嘿。”

“你是说戒指么?”

“都好看,嘿嘿。”

正当谢源受不了得想直接躺下睡觉,陆铭一把攥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嗯……你胖了。”

说完拍拍他的脸:“都是我养出来的——明天想吃什么呀?”

谢源提到吃还是很感兴趣的,也不敢轻易把他推开了,乖乖窝在他怀里:“肉。”想了想又添一句,“还要烙油饼子。”

陆铭狠狠亲了他一口,附在他耳边轻轻道:“第一次摸你的时候总觉得像是在摸骷髅架子。原来是只小猪啊……以前你跟着姬叔夜的时候,他是不是老饿着你?”说完摸着他胸口的肋骨,一路滑到小腹上。

谢源“啧”了一声:“我就奇怪了啊,陆铭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意思?叔夜招你了?在西凉的时候人家对你够客气了吧?你怎么老逮着人家不放啊。都快奔二十的人了成熟一点行不行。”

陆铭不笑了,手中使劲把他闷在怀里,解开了他的发带一下一下捋着。他知道谢源说得对,不过他就是喜欢拿姬叔夜说事。那种心情就叫……

“耿耿于怀。”陆铭侧身,将他压倒在床上,缓慢又不容置疑的。他用力将他细长的红舌拖到嘴里吮吸,让他喘不来气。

“我就是耿耿于怀。凭什么?你是我的!”

谢源失笑:“就算有,那也是以前的事了。那会儿你还在天上飘呢。”

“不行!”陆铭堪称急切地撕扯着他的衣物,“以前也不行!谁都不行!”

谢源也不反抗,他已经习惯了陆铭忽然发神经,也习惯了他的小心眼、控制欲、独占欲,并将此归结于青春期综合症。他认为一切都会慢慢变好,而且现在已经够好了,于是怎么都不能理解陆铭年轻的焦虑。他有些倦怠去回应,去安抚,他有点受够了。所以他现在更喜欢逆来顺受,比如当陆铭在他身上狠狠撕扯他的衣物时,他闲散地四处张望,看到哪里有枕头就一把扯过来垫在腰下。还可以乘着被剥裤子的时候调整一下姿势,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些。

他顺从地用修长而华丽的腿环上陆铭的腰。陆铭被他的悠闲感染,想起夜还很长,动作就变得缓慢而更加充满进攻性。就像一场遭遇战,在突然的冲锋之后归拢散兵游勇,重新结队,用缜密的战略重新推进敌方的阵线。

一步步运筹帷幄地楔入。

谢源就漫不经心地承受着,有时候觉得情热,会不自觉地想要去抱他。陆铭可积极地下身来由他抱,但是当谢源抚摸上那层硬硬的短发,心里一凉。

“小鹿!小鹿!”

陆铭嗯了一声,停了下来:“怎么了?”

谢源捧起他的脸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这才舒了口气,长长地吻他,让他的气息包围自己。刚才的恐惧他说不上来,他居然觉得这个不是他的小鹿。

陆铭的动作因为这个吻而变得粗鲁起来。谢源再没有空暇来遛他的神经,紧抓着他的手与床单,好让自己不被顶出床外。两个人的无名指上一对便宜的银戒指。这是间南疆少见的草屋,底下用泥水砌着不规整的石头,上头是一蓬蓬的茅草。但是床依旧是用麻绳扎起来的竹床,吱吱嘎嘎摇得谢源心惊。心惊肉跳的时候感觉格外得强烈,不一会儿就绞得陆铭丢盔弃甲,狠狠顶撞了起来。谢源知道他要快了,开始推搡他:“别弄在里头!”

陆铭胡乱咬着他的胸口,才不管那么多,两手抓着他的腿根用力掰开,膝盖磨蹭着床单又往前拱了一拱。没一会儿,灼热的体液就尽数涓进谢源的身体里:“阿源!阿源!我爱你!我要死了!”

谢源大骂:“这话是你说的么混蛋!不该是我么!”

陆铭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掏空了,他把灵魂都留在了身下的这具身体里。他也一直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也许谢源并没有社么错,错的是他自己,他总是抱怨谢源的回应不够多,可是他停不下来。就像明明知道面前是悬崖也勒不住跑马,前蹄已空。

就像现在,月光落在谢源赤裸的胸口,他疲倦,汗湿,带着薄怒的羞涩,像是在母体中那样虚弱地蜷在他身下,无声地拒绝着自己,陆铭就觉得像是被恶鬼揪住了脖子,无法呼吸。

“我要死的,这样下去。一定要死的。”他胡乱想着,“或许已经死掉了。”

他深喘了几口气,居然把谢源翻了过去,拍了拍他的屁股理直气壮地说,“我还要!”说着,忍不住手指抚摸着他承欢的地方,那里因为方才的欢爱而湿润柔软。

谢源闭上了眼睛骂了他两句,没有反抗,默默心惊着。在这方面他很像贾家老太君,有了不好的预感就自己求神拜佛却什么都不与人说。这次,尽兴的陆铭仍旧不晓得他在心惊什么,但他的心惊不无道理。片刻之后,床轰得一声,居然真塌了!

一六二、结婚的不如非法同居的

谢源俯卧在床上,震得软肚皮一阵抽疼,上头的陆铭又结结实实压上来,他眼前一片片得黑。陆铭赶紧爬起来把他打横抱着,仔细检查了一番,除了肚皮有些淤青,倒是没有划伤。只是这屋里就一张床,他抱着谢源都不知道往哪里去,最后只好把他放在桌子上。谢源浑身上下光溜溜,觉得冷飕飕。陆铭赶紧把被褥都捡起来盖在他身上。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清醒过来的谢源头皮发麻。这房子是巫山派拨下来给他们过夜的,明天若是别人过来收房,看到床塌了……他再不要脸也丢不起这个人吧!

陆铭挺着直撅撅的小小鹿在那边厢修床。床板倒是没坏,就是床柱都东倒西歪,麻绳也缚不住。陆铭看看屋里有些家伙,就套了条裤衩,急急忙忙提着柴刀往外走。谢源咽声道“你去哪儿“,陆铭提了提腰带,“我去砍些竹节,再找些麻绳,把这床扎一下。”

谢源简直要哭出来了。他想,在竹床上做什么爱啊。

就是做,也要用骑乘位啊!真是想得太不周到了!

月黑风高夜,陆铭悄无声息提溜着柴刀。他们住在水湾边,水湾对面有一片竹林,最近的路便是从嘤嘤她夫家的大船上走。他东张西望一番,飞快地上船,却不料跑过船舱的时候被人拉了把脚踝。

“哟,真有鬼啊!”盗曳喝得舌头都发大。阿昭“啊”了一声,晃着酒坛子扑上来抱住他的另一只腿,“鬼,鬼,不要走!三个人……打牌九!”

说完居然哇哇大哭起来:“不要下双陆……不要和盗贼头下双陆!”

陆铭啧了一声,踹开两人,阿昭仰面就躺倒打呼,盗曳倒是清醒过来:“你来干嘛呀!”

陆铭一指对面:“我去那儿砍竹子。”

“大半夜砍竹子,干嘛?”

陆铭指使他找几捆缆绳,足尖一点飞出船舷,留下两个字:“修床!”

盗曳一个机灵被冰封在原地:

修床。

修床……

修床!

为什么!

明明俩人都是吊丝,还是老子先遇到的谢左使,境遇却相差如此之大!他洞房得要修床,老子在外头给人守洞房!为什么!

盗曳泪流满面地找了几捆缆绳,躲在角落里偷偷划了不少刀痕,划一次念叨一次:这不科学!

谢源裹着被褥坐在桌子上打盹,看着房间里一片狼藉,嘟囔一句:这不科学,然后沉沉陷入了梦乡。等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仰面躺在暖融融的被褥里,鼻尖飘荡着诱人的相味。

“肉……”谢源哗哗流着口水,摸到外间。这土胚茅草房分两进,外头有灶,里头睡人,他家爷们穿着裤衩坐在小矮凳上,往灶里一把一把添柴火。上头的炖锅里往外吐露着香喷喷的白气,谢源闻着就想飞起来了。

“这是谁家小媳妇呀!”陆铭嘿嘿两声,不等他骂就温柔道,“饿了么?”

谢源把骂人的话咽回肚子里,鄙索鄙索走到他身边:“要吃!”

陆铭爽快地一点头,站起来在灶台边上烙饼子,一边滚动着擀面杖,一边絮絮叨叨:这小媳妇儿福气真呀么真好呀吼嘿,没有公公伺候,没有婆婆挤兑,新婚第一天夫君撒手做羹汤呀~呀吼嘿。

谢源抠了抠耳朵,裹起棉被跳进里间,任陆铭在那厢自我表扬。陆铭烙完饼子没有得到精神嘉奖,满手白面地奔到床边要讨个说法,讨来香吻数个,差点又擦枪走火。亲完小嘴儿一个喜滋滋地飘出去继续做饭,一个擦了擦口水,睡个回笼。

他们这对非法同居过得蜜里调油,人家正儿八经花轿抬过去的却……谢源一个油饼子还没吞下肚,外头突然闹闹腾腾,两个人本来以为是大家在闹新人,继续蜜里调油,结果妙土使慌慌张张地奔过来,说不好了不好了让他快去船上,要打起来了。

陆铭叼着肉,一大半连同虎牙都露在外头,用力咀嚼着。他进食虽然很猛,却不是一般得慢,大家总奇怪他喉咙也不细,怎么动不动就吞咽困难,要打噎。谢源以为也就是小俩口打架,耐着性子等他吃完,这才跟妙土使徐徐走出了房门。不远处的船头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能听到盗曳的骂娘声传出很远,连阿昭也附和着。

谢源陆铭一上船,人群立马把他们簇拥到甲板中央,对面是熊通和一个没有见过面的年轻人,长得非常扎眼。谢源来这里以后没怎么照镜子,所以被年轻人阴柔的美貌冲击得浑身不舒服,总觉得一老爷们怎么长那样,还阴沉至此,大白天得还以为见到了女鬼。那阴沉美青年本来冷冷地在说些什么,一见到谢源就突然住了嘴,神情愈发孤戾,默默地走进背后的船舱里。

“怎么回事?”谢源把嘤嘤从盗曳背后拉过来。小姑娘眼圈红红的,神情却是冷酷愤恨,显然是受了大委屈。背后的熊通言简意赅道,“我不要她了,你们领回去。”说得就跟在淘宝网上购物失败似的。

谢源气极反笑,众人一看到他这表情就心领神会地打算动刀子了:“新婚第一天就出妻,总要给个理由?”

熊通不耐烦道:“刚才已经说过了,她不是处。我不要别人用过的东西。”

“放屁!”谢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下意识把小姑娘搂到怀里,用薄薄的外套盖着。这话他听着都臊,熊通居然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让嘤嘤以后怎么做人?偏生这话拿来训他也没有用,一时倒想不到说辞。

这时候盗曳狠狠道:“嘿你这混账东西,你说不是就不是啊?昨晚上洞房就你们俩人,还不是你爱说什么是什么?我家姑娘怎么就不是处的了?被你一搞还能是处的呀!你他妈也太不是人了吧!”

谢源一听盗曳这话还要不对头,只能轻轻拍打着嘤嘤安慰她。

熊通冷笑一声,“我娶个媳妇是别人用过的破落货,现在倒是我的错了——她是不是你们不是应该最清楚的么?一群拍花子的,是不是啊,谢左使。”

陆铭咣当拔剑:“你说话注意点!”然后一扭头,“阿源,你和嘤嘤……你们真没有?”

谢源冷冷瞪了他一眼。他把头扭过去:“阿源没有!我也没有!盗少你有没有?!没有就大声说出来!”

阿昭赶紧捂住他的嘴:“不带这么长他人威风的!”

嘤嘤都哭起来了。巫山派的人这时候也赶到了,与锦帆寨的人理论起来,巫山派还是说南疆蜀语,锦帆寨的人说得却是汉语。两边语言不通,完全鸡同鸭讲,眼看就要火拼。熊通只是靠着舱门,还是老样子,裤腿卷到膝盖,闲闲散散地握着一把鱼梭子,在舱门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扎。一扎一个洞眼。

谢源被巫山派的人挤到了后头。周围乌压压的全是锦帆寨的人,已经虎视眈眈地把他们围了起来。远处芦花荡中又闪过一丝乌金的光芒,陆铭也注意到了,“刀光。那里有船埋伏着。”

“竖子!”谢源低骂,心里计较了一番,在盗曳耳边耳语几句。盗曳讶然,“还找什么,刚才那个就是啊!”说罢牙刀一回鞘,退出了人群。谢源把小姑娘的脸从胸口拨了起来:“回家去?”

嘤嘤愤恨道那个人我恶心,眼白比任何时候都要多。

谢源笑起来。小姑娘心理素质不是一般得好,看来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他本来以为,女人对第一个占有他的男人会有很强的依赖性——事实上谢源觉得自己对陆铭也差不多是这种心态,不过他是万般不愿意承认的,他更愿意推脱他自己比较懒散的缘故,不愿意再找一个——一旦美梦破裂,怕她寻死觅活。但是嘤嘤似乎比爷们还爷们,用过就厌。当然,嘤嘤姑娘身上,几乎所有的“姑娘守则”都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谢源揩了把她的鼻涕,顺便刮在熊通一个小啰啰身上。他决定先作战略性撤退,这里全是熊通的人,他们打是打不过的,这口恶气只能留着以后再出。但是撤退之前他可得呈些口舌之快,反正嘤嘤也不在乎了。

“为什么你就确定嘤嘤不是?”

谢源这人走到哪里都是群众的焦点,此时一发话,动手动脚推来搡去不断升级的暴力冲突突然就中指了。熊通不太喜欢谢源,他是个粗人,更喜欢和盗曳这种粗人对话。但是现在看起来谢左使也被气得发昏,完全不在乎月神的名节,他又有什么可隐瞒的?

“没有血。”

谢源冷笑一声:“月神女中豪杰,在我大千绝宫做客时日日在瀚海上驰马游猎。奔马颠簸容易受伤,但凡好动的女子,新婚之夜大概都不能见红。而且此事并非死无对证,完全是可以查出来的。”他故意顿了一顿,“元红这个东西,凡是有点经验的老大夫都能靠诊脉的方法晓得,最初的创口是如何结下的。”

阿昭啧啧称奇:“左使大人你……果然是此中高手!”

谢源一拱手。他有个表妹,小时候骑自行车硌了一下,后来因为什么毛病,家里延请了一位中医世家之后,也就四十多岁。结果那人一摸就说,诶,你家姑娘怎么那里破了?把他爷爷气得当场脸就绿了——他那表妹就十五岁!结果那中医随后又神神叨叨道,又不像是因为性茭而造成的,伤口不是圆形,不太规则,好像是因为外伤损坏……

一六三、噩运的到来总是让人措手不及

他爷爷差点就跌了老花镜,而谢源从此对中医抱着十分崇敬的心态,觉得此事近乎妖道……

熊通显然陷入了思考之中,意有所指地瞟了眼嘤嘤。他虽然是个恶人,但也不愿意凭白无故误会别人,这点道理是讲的。但是谢源显然不给他这样的机会,眼梢一挑:“再者说来,你也不是个童子鸡,不是么?熊通熊寨主在巫域的时候,可是当众露了屁股,和上任月神在火堆边交媾,我们都长着眼睛。”说罢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我们也不都一句话都没有说么。”

身边一阵喧哗,粗人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觉得怎么都不对劲,熊通却听出来:你这样的破烂货也只能配个破烂货。阿昭显然很不能接受谢源也变成如此粗鲁无礼的人,难得严肃起来:“你们在比谁更下流么,嗯?”

谢源却一路朝着下流一往无前了,恍如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就算你之前完全没有女人,可是我保证你在第一次洞房之前绝对已经享受了一百次以上的高嘲,熟练工了。”说着意有所指地瞄了瞄他握刀的右手,“而且脑海中的对象不是母亲就是姐妹,那又算什么?你自己堪称采花大盗,非得要我们家的是黄花大姑娘,好,我们是了,你还他妈挑三拣四栽赃陷害。是不是处子光看反应就看得出来了,你看不起我们千绝宫无所谓,我看你是压根看不起巫山派吧!”

陆铭识时务地把最后一段话翻译给巫山派的人听,妙土使二话不说抡起拳头把一个锦帆寨的人打飞,然后把弯刀牢牢砍在桅杆上,一脚踩着他的肚子引颈高呼。那种嚎叫让人毛骨悚然,因为那根本不像人可以发出的声音,就像头狼在黑夜中召集狼群。本来就是一触即发的气氛,被他打破了危险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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