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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离 第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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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是练武之人,身体比常人强些,大人不必担心。属下就在门外守着,大人若有吩咐,叫我就行。”

“嗯,那就谢谢云侍卫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后,林苏扬脱下秦羽的衣衫,最后只剩下了一件里衣,然后起身端过桌上的酒放在旁边,用毛巾蘸着在秦羽的颈项和腋下轻轻擦拭降温。做完这些后在再给她穿上衣服盖好被子,林苏扬坐在凳上紧紧地抓着秦羽的手,喃喃地说道:“羽儿,羽儿……”

林苏扬知道秦羽高烧过后就会不停地呕吐,直到整个人都虚脱却仍旧不会清醒,这种痛苦他在难民棚里见过,所以他看到秦羽这个样子心里很难受,恨不得染病的是自己。他实在不敢想象亲眼看见秦羽为了他遭受难忍的痛苦时自己会怎么办。

林苏扬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淡淡的水雾遮住了他的眼睛:“羽儿,我林苏扬何德何能让你为我如此,羽儿,羽儿,你快醒醒……”他眼前一黑竟失去了知觉。

卷一桃花第二十一章终把家还

林苏扬醒来的时候,头仍旧是昏沉沉的,他左右看了看,好像是赵府的客房,抬手抚着额头突然想起还病着的秦羽,于是赶忙下了床就要开门出去,也不知躺了多久,全身都还没多少力,走路走得跌跌撞撞,刚走到门口,门却自己开了,司君行端着碗汤药站在门口。看见林苏扬他先是一愣,随后走进屋放下碗说道:“大夫说你劳累过度才晕倒,不好好休息起来干什么?”说着又走过去扶住林苏扬往里面走去。

林苏扬挣扎不过,只好抓着他的手干哑着嗓子问道:“秦羽怎么样了?”

司君行见他不顾自己的身体一心想着的是秦羽,心里一阵气闷,可一看到他虚弱的样子又不忍心发火,只好暖下声音说道:“你放心,我已经拿回治疗疫病的药了,她服了药再休息一两天就可以复原,再说她的太子哥哥也来了,知道怎么照顾她。倒是你,连日的不眠不休,铁人也经不起你这样的劳累,还要担心着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公主,你……”

“不许你这么说她,”林苏扬皱眉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她又怎么会染上疫病。请你记住,她是我的妻子,要如何对她我自己知道。”

“好好好,是我的错行了吧,你快上床去躺着,不然怎么有精力去处理这里的事情。”林苏扬知道秦羽没事,药也找来了,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也没拒绝司君行的好心,重又躺回了床上。

突然他又似想起了什么,叫住转身拿药的司君行问道:“你刚刚说太子也来了?”

“是啊,那时你累得醒不过来,他说不要打扰你让你多休息,现在恐怕还在接手申州剩下的事。看来他还挺关心你这个‘妹夫’呢?”

当时看到秦皓因为林苏扬病倒而担心的神色,司君行就好比有人欠了他钱一样脸色极臭。偏林苏扬反映迟钝一点也没听出他话里的酸味儿,司君行叹了口气,要他把药喝了然后郁闷地出了房,顺带还轻轻为他关上门。

也许连司君行也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会对人低声下气无可奈何的时候,而且那人还从来对他都是冷言相向淡漠远离。也许,早在那个桃花盛漫的季节,就已经注定了他以后为“他”无怨无悔做的一切。

秦羽躺在林苏扬的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生怕一眨眼就会失去他的踪影。秦羽不知道到底是对他永远也摆脱不了的依赖还是自己真的已经陷得深了,只知道到当她因为高烧昏迷的时候脑海里出现的是林苏扬那张妖艳微笑的脸,那一瞬间的恐惧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睁眼得知自己已经没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看到林苏扬。

她知道他很累,累得甚至在她的床边晕倒,所以她只是静静地躺在他的身边,只要能这样看着他,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她就会感到满足和安心。她抬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就像病时梦里那冰凉凉的感觉一样,清冷,却依恋。

门外。一个人影伫立了很久。看着里面温馨地画面。他地心里泛起一阵阵地疼痛。他紧揪着衣襟。仿佛那种痛苦想要将他撕裂。不该啊。不该啊……他摇着头。踉跄着走开。

不曾想申州地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林苏扬立在官道上看着骑在马上地司君行说:“这次真地谢谢你了。欠你地情。我一定会还地。”

司君行定定地看着他。邪魅地脸上忽然勾起一抹缭乱人眼地笑。“你不用还。因为我会再来找你地。你躲不掉了。林苏扬。”说完不等回话。他调转了马头。绝尘而去。林苏扬望着他地背影。皱皱眉。然后叹了口气。朝等在不远处地马车走去。

赵中祥站在城门口。看着已经分开地两人。嘴里无意识地说:“他们。该是一对儿吧。”一样地妖冶绝美。一样地对不是自己关心地人冷漠淡离。

他回过神来。对自己突然地想法吃了一惊:“真地是糊涂了。两个大男人怎么一对儿?”他自嘲着。抬头目送车队地离去。

从始至终。秦皓和林苏扬除了日常地见礼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秦皓知道其实自己有很多话想要对林苏扬说。比如问他身体怎么样。比如问他是否还需要什么。比如……有很多很多想说。但他说不出。每当看到他和羽儿在那里谈笑风生。相依相偎。他就感到心里似乎被人用针刺过。疼了。好了。又再疼。他知道不能这样。他不肯承认自己有断袖之癖。所以他尽量躲避着他。尽量忘记他面对秦羽时美到让人恍惚地笑颜。和他身上让他不自觉沉溺地淡香。

秦羽坐在马车里,轻轻靠在林苏扬的身上,握着他有些冷的手说:“我们回家了。”

林苏扬笑,“嗯,回家了。”

一路平安回到了云都,得知申州水患已除,顺帝大喜,赏赐了一干人等,并加封林苏扬为太子太傅,官正三品,位列三公。这一圣旨使得满堂哗然,朝下大臣面色各异,谁也不知这个心思莫测的顺帝究竟意欲何为。想那林苏扬不过一个小小的新科状元,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官职竟一升再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顺帝对这个人的态度非同一般。当然,不少精明的人隐约猜出了其中奥妙所在。

王承低头,掩去眼中闪过的精光,再抬头,又是一片阿谀的假笑。

御书房。顺帝缓缓停下正在批阅的奏折,抬起头看向站在殿中的秦皓。“你知不知道朕为什么要如此大力提拔林苏扬?”

秦皓敛眉,低垂下头道:“儿臣不知。”

顺帝放下手中的朱笔,起身,慢步走到紧闭的大殿门前,经过秦皓的身边,明黄的龙袍像一道耀眼的光划过他的眼角。

“林苏扬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朕早已看出此人非池中之物,若为我所用必将得利于我大央。而且,”顺帝顿了顿说道,“林呈的事,你也知道了不少吧。”秦皓心里一凛,想起当上太子后从秘事簿上看到的信息。秘事簿是皇家收集的关于各个大臣的生平事迹,里面记录了大臣们自当官起至今所做过的一切事情。由于涉及大臣的隐私和一些重要情报,因此秘事簿只有当今皇帝和储君才可观看。

林呈,顺历一年也就是顺帝登基那一年进士,凭其卓越的才华和能力,由最初的七品县令逐渐升为如今的礼部尚书。顺帝本以为他会继续努力提升自己的官位,谁知他在到达这个位置后便尽敛锋芒,处处低调。若是别人定会以为林呈或许是江郎才尽,能力仅仅够这个水平,然而很少有人知道其实林呈的门生早已遍布朝野,渗透进了大央国的各个机构,其实力堪齐与手握重兵的殷王和权臣右相王承。

“林呈这个人不简单,懂得何时该收敛,懂得怎样和强劲的对手周旋,懂得怎样迷惑人眼,这样的人很可怕。至今为止,朕仍旧看不懂看不透他,不知他是真的无心争权,还是,有更大的野心。”顺帝转身,看向秦皓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

“不管他是哪种目的,林苏扬都会是他的弱点,也是我们的一张符,至于是护身符还是命令符,则要看他将来会怎么做了。”秦皓呼吸一窒,僵直的身躯有些颤抖。

顺帝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叹道:“皓儿,父皇知道你将会面临很多困难,但父皇也只能为你做到这一步了,以后的大央还要靠你自己去走。记住,身为帝王,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他是你最亲近的人。”

顺历四十二年八月,镇国大将军探明敌情,得知对方百姓有意与我国民通商交好却不料产生了误会,如今误会澄清双方盟约依旧有效,故而顺利归来。

同年十月,燕辽国老皇帝病逝,四皇子瀚宇风登基,号圣瀚帝。新皇上任后立刻在全国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燕辽国内j臣得诛,不合的法制一并废除,一时间百姓津津乐道,赞誉满满。

卷一桃花第二十二章走马上任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格外的早,十月刚过,云都就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林苏扬披上厚厚的裘毛大衣站在窗前,外面潋滟的银光映照在他脸上,冰冷的带了沉默的绝颜。

自从当上太傅后,不用整日往翰林院跑,除了每天必须的上朝外,他一直都待在御书房陪着太子处理奏折、读阅各国历志。顺帝似乎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完全交予给秦皓,只林苏扬第一天上任时来御书房转了转,之后便再也没在这里出现过。也许用不了多久,这个江山便要换新帝了吧。

秦羽打开门,看见他正望着对面挂满了冰凌的假山石发呆,她走过去关上了窗。“这么冷的风,吹久了容易生病。”秦羽转身轻轻替他拢了拢微敞的领子,一边说着,“马车已经备好了,快去吧。”

林苏扬抱着她说道:“知道了。在家等我。”“嗯。”

马车缓缓行至宫门停下,林苏扬掀开车帘,早有内侍等在了车前。林苏扬轻扶车门,几步踏了下来,然后笑着对面前的人说:“安公公,早啊。”

安臻自问当了内侍几十年,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有谁比得上这个刚上任没多久的年轻太傅。论文采,他是云都第一,也许更是全大央的第一,论胆略,他单赴申州,独当一面,接下了朝中无人愿接的治水之责,论相貌……安臻发现那双笑意莹然的黑瞳就像开在盛夏的毒药,寒热交加,却让人不知觉地沦陷得不可自拔。

“林太傅也早啊,今儿天这么寒,太傅快随老奴去御书房吧。”毕竟年长稳重,安臻很快就收回了心神。

“那就多谢公公了。”

安臻点了点头,一甩拂尘便先行在前面带路。

其实林苏扬已经去过了几次御书房,还不至于会迷路,不过按照宫中规矩,每次都得由宫人带领。林苏扬倒毫不在意,反而秦羽时常在家里抱怨:“好歹也是个驸马,他们就这么见外?”这时林苏扬就会玩笑道:“谁叫我只是你一个人的驸马啊。”秦羽听了总是独自傻笑:“也对,你已经是我一个人的了,他们当然是外人啦。”

林苏扬想起秦羽的话,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抬头却见已到了御书房门外。

安臻打开门。回头对他说道:“请林太傅在御书房休息片刻。老奴这就去禀报太子殿下。”

林苏扬揖了揖手说道:“有劳公公。”

御书房没有其他宫殿地大气却遍布朴实地气息。一张紫檀木御案上。左边放了高高地一大摞未批地奏折。右边地笔墨纸砚摆得整整齐齐。雪白地上等宣纸上压着一卷封合地画轴。不远处地案角。一炉洛河沉香缭绕着暖暖地淡气。驱走了周围些许地寒意。

林苏扬等了许久也不见秦皓来。便走至桌前轻拿起上面地画卷。慢慢打了开来。一看竟是龚季地那幅月夜行图。难怪看着这么眼熟。林苏扬想起当时得到这幅画后就交给秦皓保管说以后再取。不曾想自己竟忘记了。不过画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这幅画我保管得很好。”秦皓地声音从殿门处传来。林苏扬转过身。只见他一身皇芓宫服。金黄得灿耀。腰间佩玉随着他地脚步啷当作响。冠帽上地流苏如同黑暗中地星光在空中划下炫彩地虹晕。严肃而冷冽地俊颜更衬得他帝王气势尽显。满含了征服和傲视地霸气。

林苏扬突然感觉这个人变得好陌生。一年前那个桃花林里地秦皓现在已不是秦皓。而是即将登上王座地大央国懿德太子。他已经完全穿上了冷漠和防备地伪装。以往地单纯和平和也许再也不会在他地身上出现。

不知是不是林苏扬的错觉,似乎从申州回来以后他就和自己疏离了很多,虽然他们每天都共处一室,但两人之间除了公事的谈话外都不发一言,其余时候或是看书或是写字,他们也都各做各的,互不干涉。而林苏扬本就是一个淡漠的人,如果别人不主动他就绝不多说一个字,对于这种情况,既没有多少公务可做又可以悠闲地看书,他又何乐而不为?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林苏扬向秦皓行礼道。

“免礼。”秦皓摆了摆手,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到书案后坐下。他拿起林苏扬刚放下的画卷递向他说道:“这是林太傅要本宫保管的画,现在总算可以完璧归赵了。”

林苏扬忙低头道:“微臣不敢。谢太子殿下。”说完伸手欲接下,谁知秦皓突然手一松,画卷便“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状似不在意地说道:“太傅请见谅,本宫手有些软了。”然后仍旧板着脸低头开始批阅奏章。

林苏扬眼帘微阖,掩去其中的一片清冷,默然地弯下腰捡起散开了一截的画。这时秦皓又说道:“既然太傅无事可做,就替本宫整理这些奏折吧。”看了一眼秦皓旁边如山高的折子,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道:“臣,遵旨。”

离开御书房的时候,天色已黑。林苏扬刚走出宫门就看见林子言穿着单衣站在那里等。他几步走过去望着林子言轻声道:“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穿厚些?”

林子言笑了笑:“我是练武之人,身体强壮着呢。爹让你和公主回家吃饭,叫我来接你。”“哦,”林苏扬道,拉着林子言的手就往一边的马车走去,“羽儿先去了吗?”

后面的林子言听见他那么亲热地称呼秦羽,当下沉了沉脸,不过一瞬又恢复常态说道:“公主也才刚回。对了,哥在御书房还习惯吧?”林苏扬知道林子言一直都对秦羽有意见,因为他从未叫过秦羽大嫂,平日里见面也是不冷不热的,林苏扬很想搞好他们的关系,不过一个脾气倔一个又无所谓,最终无可奈何,只要不太过分也就由着去了。

“怎么,言儿还不相信我这个太傅的适应能力吗?”坐进马车,感受到密闭空间的阵阵温暖,林苏扬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他斜靠着软榻,一手支着头,另一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轻轻闭上眼便不再说话。模糊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盖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想睁眼看看却实在累得睁不开。过了不久便听见有人叫他:“哥,醒醒,到家了。”

林苏扬懒懒地撑起身子,这才看见原本穿在林子言身上的大衣不知什么时候披在了自己身上,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滑向了一边。他皱了皱眉,伸手揉揉额角,挥手打开了车帘。秦羽看见他下了马车,忙过来扶着他:“今天怎么这么晚?有很多事吗,看把你累的。”

林苏扬笑笑,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今天的奏折有些多,太子一个人忙不过来。”秦羽说:“好了,快进去吧,爹和子言都等着呢。”

这顿饭吃得有些食不知味,每个人都心不在焉,桌上的气氛很是沉闷。林呈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对两个儿子说道:“等会儿吃完了你们两个就到书房来。”林子言低头答应着,林苏扬没说话,只是不时地替秦羽夹菜。林呈扫了他们一眼便离席出了门。

卷一桃花第二十三章顺帝之死(上)

林苏扬和林子言一前一后站在书房门前,屋里亮着灯,林呈的影子像剪纸一样映在了窗上。林苏扬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声音他才推开门走进去。林呈坐在书桌后,拿着一本泛黄的书有意无意地翻着,知道他们来了嘴里说道:“把门关上。”林子言转身关好了门然后走到林苏扬的身边站好。

过了好一会儿林呈才慢慢抬起头,他看了看两人问道:“知不知道我叫你们过来的原因?”

林子言诚实地摇摇头,林苏扬想了想,开口说道:“是因为太子?”林呈赞许地点点头,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踱到他们面前。

“朝中形式时刻都在变化,虽然我们不曾为了名利和别人争强,却不能保证别人不会无视我们的存在,尤其是扬儿。”林呈说到这里眼光看向了林苏扬,

“自你考上状元后,皇上对你的看重早就超出了正常的范围。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作为臣子我们不能妄自揣测皇上的意思,但明眼人都清楚皇上已是有意把我们林家当作了一颗棋子。而这颗棋子的关键,就是你。”

林子言也看出了其中端倪,他不可置信地问道:“爹您的意思是皇上想要利用我们打击和他作对的人……”

“确切的说是要打击阻碍新皇登基的人。”林苏扬在一旁说道。

“什么?”林子言吃了一惊。

林呈说道:“照目前的情形看,太子登基的日子恐怕已不远矣。”

“太子登基,朝中大臣并非全都支持,皇上为了太子能够坐稳皇位就需要拉拢其中一派势力帮助他,等到新皇有了实力那就什么也不足为惧了。”林苏扬接着说道。

“难道皇上已经知道了?”林子言问。

林呈点头道:“这些年我没有争权夺势就是不想趟进这池浑水。但是要想在朝堂上立足没有势力是不可能地。想我林呈辛苦几十年。门生遍布朝野。就算我自问毫无野心又有谁会相信?更何况是多变地帝王。”最是无情帝王家。有多少人把自己地满腔热血忠心附上。最终能得到好下场地又有几个?

林呈叹着气:“罢了罢了。我也不愿多说。只希望你们安分守己。尽职尽责。至于其他。你们也不要想得太多。好好走你们自己地路罢。”只怕。到时这路会走得很艰难……

顺历四十二年地最后一次早朝上。原本还神采奕奕听着大臣奏报地顺帝不知为何突然昏倒在龙椅上。当天夜里。宫里所有地御医都被召集到文德殿会诊。朝中五品以上地大臣一个不落地守在殿外。时值子夜。众人皆听到从殿内传来惊天动地地痛哭声。立刻便有内侍官跑出来叫喊道:“吾皇驾崩。吾皇驾崩……”群臣面色哀戚。取下头上官翎跪于殿前。

顺历四十二年十二月。大央国顺帝厉疾突发。药石无灵。薨。全国举哀七日。次年正月。懿德太子秦皓继位。改国号为宏。称宏帝。同月。宏帝收到燕辽国圣瀚帝地亲笔来信。说将于下月拜访大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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