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第一次对林泽感到失望。
她没再搭理他们,回房间收拾好自己的书包,背着就走。
林泽追出来,拉住她的胳膊。
他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霜看着他问:“你为什么要说我给外婆买衣服的钱是你给的?所以你也觉得是我偷了你妈妈的项链对吗?”
林泽没有否认。
他的眼神出卖了他,他也怀疑她。
她脸色变得冷,一字一句地说:“林泽,给我外婆买衣服的钱,是我自己从小攒的。我是没钱,但我哪怕去捡垃圾,去工地搬砖也不会偷别人的东西。我没有拿你家的钱,一分也没有拿。”
回家的火车站,她靠着绿皮火车的车窗,望着沿途掠过的风景流了眼泪。
那是妈妈过世以后,爸爸丢下她以后,她第一次流眼泪。
过了没多久,林泽忽然打电话来给她道歉,说她妈妈的项链找到了,掉在了衣柜的缝隙里。
秦霜没什么情绪,淡淡嗯了一声。
她不想让外婆知道她到深圳去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所以后来林家逢年过节回来的时候,她也没有表现得太冷漠,怕外婆察觉出异常。
林阿姨见外婆似乎并不知情,自然也不会主动地提起那件事。两家人逢年过节仍然一起吃饭,和睦得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但只有秦霜自己知道,她曾经被人冤枉偷东西,她可以不说,但她永远也不会原谅。
而自从那件事情以后,秦霜再也没有给林泽主动打过一次电话。
林泽倒是常常打给她,但每次打来,她都没什么话说,林泽心里大概清楚,所以后来两人的关系渐渐疏远。
而在林泽来北京之前,两人其实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过了。
上一次联系还是去年暑假的时候,林泽打电话来跟她说,他回家给奶奶烧纸,也顺便去看了她外婆。
她对他表示了感谢,握着电话,两人相对无言。
她望着医院天花板回忆了一会儿往事,回过神来后,拿起手机想看下时间。
无意间点进通话记录里,看到梁宴洲昨晚给她打过电话。
电话显然被接通过,有显示十几秒的通话时间。
秦霜不知道梁宴洲打电话来是不是他出差回来了,连忙给他回拨过去。
电话拨出去后,响了很久,几乎要被自然挂断了才终于被接听。
梁宴洲的声音传过来,听不出什么情绪,“怎么?”
秦霜道:“梁宴洲,你昨晚给我打电话了吗?不好意思,我昨晚睡着了,现在才看到通话记录。”
梁宴洲不知想到什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随后才嗯了声,散漫地开口,“你不是说回北京请我吃饭吗?不过我昨晚打电话来得似乎不是时候,是个男人接的。”
他停顿了两秒,似笑非笑地问了句,“怎么?男朋友?”
秦霜闻言一愣,才知梁宴洲误会了,急忙解释:“不是,昨晚的男生是我的朋友,我在住院,他来医院陪了我两天。”
梁宴洲闻言,倒是愣了一下,问道:“怎么在住院?你怎么了?”
秦霜道:“没什么,我就是有点感冒。”
她话音刚落,喉咙突然发痒,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梁宴洲听她咳嗽得厉害,沉默了几秒,等她咳完,忽然问了句,“在哪个医院?”
“什么?”秦霜刚从剧烈的咳嗽中缓过来,捏着喉咙,没反应过来。
梁宴洲:“在哪个医院,地址发给我。”
第7章 第7章“拿着筷子不吃饭,等着我喂?……
秦霜给梁宴洲把医院地址发了过去。
过了大概有十几分钟,梁宴洲就过来了。
那时秦霜正躺在床上,护士正在给她打吊瓶。
她和护士说:“护士,这两瓶水吊完我就可以出院了吧?”
护士一边给她调流速,一边说:“今天恐怕不行吧,你这还发烧呢,刚才周医生不是说了吗,你这还得再观察。”
秦霜已经在医院住四天了,老实说,她真的很想办出院。一来是舍不得钱,二来也是不想再继续躺在冷冰冰的医院里。
她看着护士,忍不住说:“不能给我把药加重点吗?我可以打抗生素的。”
护士道:“那哪成啊,这抗生素不能乱用的,一生病就上抗生素,万一耐药了,以后真有什么大问题,抗生素就没用了。”
护士给她调好流速,抬头就看到梁宴洲从外面进来。
饶是这位护士已婚,看到梁宴洲的时候还是惊艳了一把。
太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