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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在等我们分手——不是风动(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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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做数据的人常玩的游戏。长期和数据分析打交道的人,最重要的往往不是运算能力和专业知识,而是对数字的敏锐度,对剖析方法的直觉。

几个没走的同学也围过来,各自在心里计算着。

林水程看了一眼:两次栅栏,密码样本是我电脑上跑出的第一行数据。但我解不出里面的讯息。

好快。旁边有学生小声议论着,有些惊奇,他真是跨专业考进来的?

王品缘含笑说:不错。因为我给的就是一串乱码。谜底就是乱码,你要怎么解?

林水程沉默了一会儿。

师姐在旁边插嘴笑道:师弟,你别理他,他回回都要这样给新人下马威。你知道,我们这一行经常遇到这种情况,数据做到最后发现是无意义的,他总是怕我们陷入死胡同,也是要让你以后学会舍弃乱码,及时调整方向。我们这一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瞎猫碰死耗子,小到密码破译,大到指数级别的异常数据排查,我们得学会甄选。

可是就算是乱码,也会有其中的意义。林水程说,统计学家调查人们敲击键盘每个字母的频率,二战时的数据分析师通过其中打出了密码战争。有人会偏爱7,认为7是自己的幸运数字,他的数据中会透露出这一点;有的程序员会有特殊的编程习惯一个人死了,与他相关的数据会产生波动,因为这个世界中有关他的那一部分数据消失了,浩如烟海的数据中缺失了他那一天打电话给恋人的通讯波段,缺失了他本该在那天确认收货的与之相关的编码,他看到了什么信息导致他做出这个决定?现在是信息时代,每个人都能直接被分解为数据。如果是意外,一只蝴蝶偶然扇动翅膀引发了一场巨大的风暴,那么蝴蝶振翅的频率会留下来,我们可以找到那只蝴蝶。

他好会说师姐和其他几个同学呆住了。

林水程今天一大早来实验室,基本没有说过话,有也只是简单的日常交流。这个漂亮的新晋数据师寡言而冷淡,像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王品缘看了他一眼:你说的有道理,这就是我们的工作,从乱象中找到规律,在被抹除的痕迹下挖出伤口许多做假账的人会恨死我们。那么你认为该如何解释我选择的这串乱码呢?

林水程说:您横向选取了我屏幕字段正中偏上的字段,视线距离和桌椅高度可以透露您的身高,这是物理上的分析。您的阅读顺序是从左向右,瞬间读取范围是二十四个字符以内,您偏好7、4等有棱角的数字,可以从数字心理学上进行侧写,您是

王品缘笑着打断他:完了,再这样分析下去,你连我晚上想吃哪道菜都得知道了。你很敏锐,林水程。这个世界上的确没有意外,灾祸降临都是有征兆的,帮大家剔除灾祸也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

林水程低声说:是,老师。

你在江南分部的课题给我看一下,结课之后愿意的话,直接跟你师姐进研二的项目组吧。王品缘说。早点下班,你男朋友在外面等你呢。

师姐在后面暗暗心惊刚入学就直接跟研二的项目组,王品缘亲自带,那是可以跟联盟军方直接接洽的机会!

如果能被萧氏、傅氏这些军工集团看中,说不定以后一辈子都不用愁了,王品缘对这个学生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男朋友?

林水程愣了一下。

他转身向外看去。

隔着透明的玻璃,傅落银一身常服,抱臂安静地等在实验室外,英气中透着军人的利落。周围行走的人纷纷侧目。

小小蝴蝶小小花,快快乐乐来玩耍;一个开在春风里,一个飞在阳光下。两个朋友在一起,两个名字不分家好听吗?这是我每天要给我女儿唱的歌,小林啊,不过更多时候,蝴蝶就是蝴蝶,会飞的那种,不是每一只蝴蝶都会引起风暴。老教授的声音逐渐在风中远去。

林水程出门关灯关上灯。实验室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他抬眼看向傅落银。

视线触及的那一刻,他有一刹那的恍惚。

然而很快他就抛弃了这种感觉他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至向他奔跑过去,扑进他怀中。瓢泼雨声中,他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清楚,温热的呼吸喷在傅落银耳边,抬起脸时,眼睛亮得像星星。

傅落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第4章

傅落银以为自己现在比较想要的是林水程做的菜,不过接到林水程的人之后,他稍微改变了一下主意。

他没见过林水程平常的样子,以前他见他,周衡都会帮他把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今天林水程穿得简简单单,和每个普通的学生一样,站在实验室里时穿着白大褂,又漂亮又像是拒人千里之外。

尤其是他跟别人说话的那样子,双手插兜,脊背笔挺,微微低头,碎发垂落,又乖又冷,和他在这里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一颗白桃子,摸上去以为皮硬硌手,没有完全成熟,撕开外皮才知道,林水程是一颗已经成熟的果实,熟而不烂,正是最好的时候,饱满丰润,带着青涩的热情。

星大校区冷冷清清,雷暴天气雨水横扫,他掐着林水程的腰,明显感受到眼前人今天状态很好。分不清是他们,还是雨水和风使然,车窗摇晃,外边风声呜呜,树叶哗啦,阴沉沉的天幕压下来,仿佛末日降临。

傅落银低声问: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浪,嗯?

林水程眼底红润,紧紧抱着他的肩膀,拼命把自己往他怀里埋。他不说话,傅落银就欺负得更狠,林水程呜咽着说:今天很想你,想见你。

傅落银问:想我,还是想我这个?

车窗又是猛地一震,林水程手指痉挛着抖了一下,跟着又咬了他一口:不想了。

怎么又不想了?

林水程又不说话,只顾红着眼睛看他,水汪汪的一片,像是撒娇和讨饶。

傅落银不吃这一套,林水程越这样他越想弄死他,一下子没控制住。林水程一下车,腰软得只差直接往地上跪,被他抱上去的。

抱上去时,林水程偏头把脸埋在他肩头,不肯见人。

把人抱进门再放下,绕过挡路的奶牛猫,傅落银随手打开灯,就见到林水程一张脸已经红透了。

傅落银觉得有点好笑,只在他身边坐下来说:去做饭。

林水程很乖,要他去就去。他洗了一个澡,下厨做饭。傅落银开了个电话会议,从下午开到天黑尽,回来时桌上热腾腾的饭菜已经盛好。

他做了个水盆羊肉和大盘鸡,炒了卷心菜,切了一点黄瓜丝当清凉小菜。这边做完,另一边蒜蓉茄子也出了烤箱,香气四溢;除了这些,他还找了一个煲汤的炉子,调了一个清汤火锅出来,在旁边放上蔬菜以备烫煮。

傅落银拉开座椅坐下,说:只有我们两个人,以后不用做这么多。

林水程说:可是今天适合吃火锅呀,其他的好吃的也想做给你。

外面电闪雷鸣,暴雨倾盆,温度急剧降低,的确适合吃一些热腾腾的东西。傅落银舀了一勺汤喝,的确齿颊留香,热腾腾地暖进胃里。

两人剩下的一大桌菜,不用收拾,每天正午十二点、下午五点定点会有家政过来处理,林水程做饭看起来完全是乐趣。

傅落银随口问:你哪儿学的做菜?

以前刚上大学时没钱吃食堂,奖学金没下来,买了食材,偷偷用实验室的酒精炉做饭。那时候我被一个师兄抓包了,被他包庇起来,说只要每天做的给他也分一点吃,他就不告诉教授。林水程停顿了一下,说,为了不被开除,我去买了菜谱,想做得好吃一点,这样师兄就舍不得告发我。不过后面师兄拉我去他的出租房做饭了,没有再违规。我给他做了一学期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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