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类?”
秦子谦笑着站起来,吹了个口哨,眯着眼笑:“你是在说你自己么?”
知非咬牙看过去,抑制住胸腔跳跃的涌动,一字一顿的说:“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说完他转身就走,秦子谦在他身后吠:“不好意思,做不到。”
他站住,在没有回头的时候听那个人说:“知道我回来干什么吗?就为了拆散你和你的女人!”
他深深闭眼,然后抬头,正要走,却见正前方有个女人朝他走来,那目光里藏不住的,是她一直都未停止过的担忧——
知非更烦躁了。
想必身后的人也是瞧见了,笑得那样放肆且大声,嘴里的话不堪入耳:“看来我没想错,家里睡着一个,外面还藏着一个,姚知非,你就是这么爱童嘉瑜的?”
叶雨浓见着了人就径直走过去,秦子谦的话她听见了,尴尬归尴尬,她心理素质好,完全可以当做他在放P,“我怕你喝了酒没法开车,就过来了。”
“不是说了没事?”知非最烦她自作主张。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这样。当年是谁自作多情要陪他去法国,问过他愿意了么?
“跟这种人在一起会没事?”
叶雨浓语气也不好,轻视地看了一眼秦子谦,再看看桌子上那些酒杯和那瓶还剩一半的酒,她火大:“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你还跟这种人喝……”“你有完没完!”
特么全世界的人都会这句,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当他的监护人,全世界的人,都想要以自己的思维保护他、照顾他……可从来都没有人知道,那是在日以继日地为他筑牢。为什么喜欢童嘉瑜?
为什么跟童嘉瑜在一起开心?
为什么只要一看见童嘉瑜笑了他就会情不自禁想笑——
那是因为童嘉瑜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也不愿意让她知道。他不想,不想让自己唯一可以守护的女人到头来也变成了母亲那样,变成爷爷,变成奶奶,变成孟希,变成叶雨浓……他不愿意听见让童嘉瑜也说,你好了伤疤忘了痛!他是姚知非啊,他是姚穆盛的的儿子,他怎能被那本该微不足道的过去牵绊住了未来!
被人玩弄了感情又如何,被深深爱着的女孩陷害又如何,哪怕十年前的他犯过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他仍旧是姚知非。
“走吧,打情骂俏重新找地方去,我这里太吵,叶小姐也不会喜欢。”秦子谦缓缓走过来,双手放于身前,笑容温和,要不是曾见过他那恶心的嘴脸,叶雨浓还真觉得他那张脸很英俊。
见知非发火,她也不敢多嘴,只弱弱地说:“嘉瑜在家等你,我送你回去。”
知非的眉心是拧紧了,极不情愿的样子,叶雨浓只能厚着脸皮去拽他。他妥协了,跟她走,秦子谦没忘了提醒他:“常来叙旧啊,老朋友。”
叶雨浓恨他恨到了心口死了一团血,猛地回头:“你最好早点死!”两人一起出了酒吧,她一直挽着知非的胳膊,出了门,知非甩开她,极不耐烦:“自己回家,我散步。”“大半夜快十二点了你散步!”
“你谁啊,叶雨浓你谁啊,你说你是谁!”
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跟她发这么大的火,像是新仇旧恨一起爆发,指着她的鼻子就骂:“早八百年就告诉过你我们不可能,你都快三十岁了还在盼着什么啊?姚知非是怎么对你的你忘记了?过河拆桥,不需要你的时候就把你打入地狱,叶雨浓你长点儿心,给自己留点尊严好吗?”
“尊严?”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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