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任务也算完成,总之早点把他送回家就行。
他拿出手机,盛先生,我能留一下您的电话吗?麻烦您帮帮忙,看能不能查到他的身份信息,找到他的家里人,求求您了。
盛家晖朝巷子暗处看了看,然后叹了口气,他接过周淮生的按键手机,好不容易输入了自己的号码,行,我帮你找找。
太谢谢您了。周淮生说。
你先回去吧,我在外面醒醒酒。
周淮生离开之后,林知绎从暗处走出来,他面色苍白,眼眶却通红。
欸林总,你也别生气
林知绎攥紧拳头,我不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这不是很好吗?
啊?
他累了,想回家,林知绎冷笑两声,一字一顿地说:真的很好。
林知绎本来还在思考,等告诉周淮生自己已经恢复神志之后,该如何和周淮生相处,没想到周淮生已经订好了主意,随时准备离开。
周淮生要离开他?
林知绎在心里说:想都不要想。
当天晚上,周淮生刚洗漱完上床,林知绎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说热说要抱,周淮生如临大敌,死死攥着林知绎的衣摆,知绎,不许乱动!
林知绎没有像以前那样乖乖听从他,他只是安静了半分钟,等周淮生放松警惕了,他立马扑到周淮生身上,去咬周淮生的唇。
周淮生急忙推开他,然后去了卫生间,任林知绎在门外如何装可怜,他都不为所动。
阿淮,我好难受,我发情期来了。
你发情期不是这个时候。
林知绎语塞,他蹲在卫生间门口,用指甲挠门,可怜巴巴地说:阿淮,抱抱。
周淮生在卫生间里待了两个小时,直到听不见林知绎说话声了,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来,他把睡着的林知绎抱到床上,然后去客厅抽了几张凳子拼在一起睡了。
林知绎一觉醒来天都亮了,周淮生不在家,他知道周淮生在躲着他。
周淮生一连几天都想各种办法躲着他。
林知绎想:只有最后一招了。
等周淮生晚上去了酒吧,他也跟了过去,然后径直去了二楼的包间,他跟盛家晖借了钱,买了东西点了酒。
盛家晖为难地问:真要这样?
林知绎把药倒进酒里,面无表情地说:只有这样,他才会永远待在我身边。
盛家晖只好助纣为虐,他下去装出一副慌张的样子,对周淮生说:我刚刚看知绎进来了,有个人好像把他带到二楼了!
周淮生扔下所有东西冲了上去,一间一间地找林知绎,最后在最南边的包厢里找到眼神迷离的林知绎。
周淮生走过去把林知绎抱到怀里,紧张地问:刚刚谁带你上来的?有没有欺负你?
林知绎摇摇头,他伸手指了指周淮生,只有你欺负我,阿淮欺负我。
周淮生稍微放下心来,林知绎端起桌上的酒杯,递到周淮生面前,阿淮,我们不吵架了,你喝完这个,我们就和好。
周淮生拗不过林知绎,只好接过来,一口喝光。
林知绎迅速凑上来抱住他,在他的耳边说:阿淮,我爱你。
不许乱说。周淮生竭力保持清醒。
阿淮,我们回家好不好?
林知绎牵着周淮生的手,离开了酒吧,酒吧离出租屋很近,他们一路走回家,出租屋在三楼,林知绎的手被周淮生攥得很疼,刚打开门,还没开灯,他就被周淮生压在墙上了。
吻落下来,周淮生再也无法克制。
第32章
周淮生向来都是温柔的,他此刻的强势里都带着小心翼翼,林知绎完全不反抗,他迎着月光,看着周淮生一点一点陷入完全的疯狂,他轻轻喊了一声阿淮,然后闭上眼睛。
狭小的出租屋里溢满了熟透的葡萄香味,甜到发腻。
林知绎直到半夜才入睡。
他知道明天醒来周淮生会崩溃的,可是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想不到别的办法,没有身体的羁绊,周淮生随时都有可能离开,周淮生是一个责任心很重的人,他不一定会为了爱留下,但一定会为了责任留下。
林知绎搂紧周淮生的腰,强撑着力气在周淮生的脸侧印了一个吻,然后才枕着周淮生的胳膊进入沉沉的梦乡。
翌日,周淮生被一阵头痛刺醒,无数根神经缠在一起,好像在他的脑袋里放了鞭炮,痛到欲裂,他猛地睁开眼睛,日光把出租屋照得很亮堂,怀里是熟悉的温暖,可是触感却不一样,不是棉质睡衣,而是光滑细腻的皮肤。
周淮生犹疑地低下头,却看见林知绎白皙光洁的后背。
他倏然坐起来,大脑飞速旋转,回忆起昨晚的事情,昨晚盛家晖提醒他有人带着知绎去了包厢,他冲上去后发现知绎安全,稍微放心之后,知绎让他喝酒,他为了快点带知绎走,便闷头喝了,再然后就回了家,最后的画面是他把知绎压在墙上。
周淮生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手脚冰凉,心跳都停住,这时候林知绎懒懒地醒过来,揉了揉惺忪睡眼,抬头对上了周淮生惊恐的视线。
阿淮,你怎么了?
我、我昨晚
林知绎扁了扁嘴,然后把头枕在周淮生的腿上,语气可怜地抱怨:阿淮昨天晚上很坏,一点都不疼我。
周淮生掀开被子,看到林知绎身上的痕迹,他双手都是颤的,拿起衣服穿上,然后走去卫生间里用冷水拼命拍脸,林知绎蜷缩在被窝里,等着周淮生出来。
很快周淮生缓缓走到床边,林知绎准备说些什么,可周淮生忽然跪了下来,他无比悔恨地说:对不起,知绎,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对你做了这么禽兽的事情,对不起。
林知绎连忙坐起来,他意识到事情比他想象得严重,他把周淮生拉起来,抱着周淮生的脖颈,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又不敢道出真相,只能哭着说:不用说对不起,阿淮,你没有做错事。
可周淮生重复地说着对不起。
气氛僵持了很久,周淮生的脸色还如死灰,不管林知绎说什么他都不信。
周淮生只当林知绎还是那个心智幼稚的孩子,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他拿被子裹住林知绎,然后说:我去买点东西,你在家等我。
林知绎等了半小时,最后等来了一盒避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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