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寒鞭子一挥,立刻上来几个高大的男人抓住了沈瞳的手脚将他按倒在一块门板上。
之寒从木堆上跳下来,走到门板前低头俯视着沈瞳,他的预想中,沈瞳会尖叫会挣扎,会哭泣求饶,或者故意装淡定先声夺人,但是人的想象力永远比现实更匮乏,他所预料的这几种一种都没发生,沈瞳不闪不避,不卑不亢地看着他,这表情很扎眼——
之寒抬起腿一脚踩在沈瞳的要害上——
“啊!”一声短促的尖叫声响了又停,沈瞳全身抽搐着,脸色死白。
“要跟我说话,你只配有用这种姿势。”之寒用鞭柄挑起他的下巴笑问道,“规矩?你这个新人王还需要规矩么?怎样,离开顾少,今天就只有这一脚。当然你可以坚贞地抵抗到最后,电击硫酸一路下来,没准儿顾少还能免了你两亿的欠款呢。”
缓过气来的沈瞳冷笑道:“……不会……顾少会要你还的……啊……”
一鞭子下来,依然在要害处,沈瞳嘿嘿冷笑:“你不用这样,你这么了解顾少,应该会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把他裤子给我脱下来!”之寒喝令道,扬起鞭子劈头盖脸一顿毫无章法地猛抽,漂亮的脸孔也开始狰狞地扭曲。
沈瞳的手指死死抠着门板,十个指头抠得血r_ou_模糊,嘴唇上咬得破破烂烂的,那些抓住他手脚的人都有些被吓住了。
“说,你离开顾少,放弃顾少!”之寒卷起鞭稍。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前辈你何必这样为难我……顾少不是我撬走的……”沈瞳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边说话,嘴角边的血迹边缓缓淌下,样子虚弱得几乎死去,眼眸却折s,he出明亮的光,盯着头顶的天空不知道在看什么。
“说起来,我还真怕你就这么轻易答应,把他翻过来!”语毕,那些人麻利地给沈瞳翻了个个儿,之寒伸手在粉色的r_ou_体上捏了捏,“两天,就这点儿程度。顾少对你可真够温柔的了,来,哥哥我给你加把火。你过来!”
那个畏缩在墙角的新人颤巍巍地挪了过来,被后面的人踹了一脚踹到之寒脚下,“来,这可是有恩与你的同伴,我下手还不如你来不是,给哥哥我开个话儿看看。”之寒从旁边抽了一根荆棘条给他,手柄的地方已经收拾过了,棍身上一根根尖利的芒刺恶毒地竖立着。
“慢着。”旁边一直在抽烟的男子走了过来拦住之寒,“说好的,不要用这个,会留下伤口。”
“啪!”之寒反手一耳光打过去,“你再说一遍!老子今天就要他死得很难看,还管他有没有伤口!”
“之寒你冷静点,他说得对,顾少宠幸谁根本不是他能管得着的……”
“啪!”又是一耳光。之寒把荆棘条塞给那个新人,“你来,给我狠狠抽他,要是敢放水,我就用这根东西在你身上抽到断!”
“小瞳……”新人的眼睛里布满眼泪,哆嗦着不知如何是好,求助似的地叫着沈瞳的名字。沈瞳听到声音蠕动着嘴唇,却发不出声音来。
“你犹豫什么?那天要不是他替你挡了出了风头,公司重点培养的可就是你啊,至于到现在,痛也挨了,连名字都没人记得住,——新人……”之寒怜惜地看着他。
那新人颤抖着双手,眼神由怯懦变成了愤怒,似乎是听进去了之寒的挑拨,扬起荆条狠命抽了下去……
顾少决定,他要在下个礼拜的时候给某娃制定一个严密的训练计划——才吩咐过的到了要打电话,这下好,又顺便拐到哪里哈皮去了。
算了,既然是钓鱼,自己自然要主动一点,山不就我,我去就山。顾少按了拨号键,耳边却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拨的电话已关机,如需对方回电……”
骂了一句fuck,想了想,顾少打了专线过去:“老李,你们家孩子现在是大牌到一种境界了啊,三秒之后喊他来听电话!”
正在拍外景的老李一头雾水,“顾少,我在北戴河外景区啊……是不是小瞳这孩子又给你惹祸了?程唯你别着急啊我的手机……”
“真是忠贞啊,来,不过不知道你这个血糊糊的样子,顾少还会不会喜欢,顾少这个人啊,洁癖相当严重,自己用过的人,就是散伙了也不准别人染指。”之寒得意地扯着沈瞳的头发,“说你放弃,从此再也不勾引顾少,不然,我就把你这玩意儿割下来塞进你嘴里。”
早已经说不出话来的沈瞳绝望地闭上眼睛,答应又怎样,不答应又怎样,他有得选择么?想起顾少,真是可惜了他的温柔,哪怕是逢场作戏,至少自己也曾获得片刻的温暖,至少自己昨天晚上,没有痛苦得真的用刀片去活剐自己……
他记得老师曾经开玩笑的时候说过,嚼舌自尽理论上很难做到,但不是做不到,是谁说的千古艰难唯一死,活着比死难多了……
“装什么死,给他拿硫酸过来!我倒要看看全身烧毁的人顾少还会不会要!”
“老大,不要这样吧,他不动了,是不是死了……”旁边已经有人看不下去了,小声劝了一句。
“这样就死了?死了也要给我活过来!对了,你放心,我比顾少温柔多了,准备的不过是两条鳝鱼而已——”
“够了!之寒你疯了么?教训一顿也就算了。”那个前辈眼疾手快地掐开沈瞳的嘴巴及时阻止了咬下去的牙齿。
26、下场
“够了!之寒你疯了么?教训一顿也就算了。”那个前辈眼疾手快地掐开沈瞳的嘴巴及时阻止了咬下去的牙齿。
这么一挣扎的功夫,沈瞳紧握的手指垂了下来,血糊糊地耷拉在门板上。
“我是疯了!你少假了,比起我来不知道谁更伤心!上我这里装什么清高!?顾少接走这个小贱人的时候谁他妈哭得更惨?!顾少本来是我们大家的,现在被他一个人占了——你说我要做什么?!”之寒一把推开他,拎着硫酸瓶子扯起沈瞳的头发,“小瞳,要不要试一试硫酸的味道?跟橘子味儿的汽水差不多。”
“是啊,紫朔前辈,这是他活该,您别拦着。”旁边一个个子小一点的青年劝道,被紫朔瞪了一眼识相地退开。
“对了,老大,要不我们就用汽水吧,那个东西里面有糖,会有蚂蚁爬来着……”旁边一个全身打满了洞的青年献策说道。
“不用了,把那盆东西端过来,我作为前辈,当然要请我们的新人王吃一顿鳝鱼火锅!紫朔,你这么舍不得,是不是要替他啊?”之寒揪起他的衣领笑问道。
前辈恼火地一脚踹开了之寒的手,掏出电话熟练地播出号码——“顾少,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在哪里但是你得答应我放过之寒。”
“不需要了——”
紫朔和之寒错愕地看着巷子口,顾某人带着满身的杀气冲了过来,一脚踹在之寒的肚子上,冷冷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走过去又猛踹了几脚,身后一字排开清一色的防爆警察迅速上前将每个参与者压在墙上,独独留下了之寒蜷缩在中间。
身边有一个怯怯的少年扯了扯他的袖子,指着门板上血淋淋的人体捂着嘴不敢叫出声来。顾承脱下风衣大步走向门板,伸手要把他抱在怀里,却根本不敢下手,那些伤即使是他看着也胆寒,面目y沉地把风衣盖在沈瞳悄无声息的身体上,挥了挥手,后面来了一对医护人员,稍微移动一下沈瞳的身体,昏迷中的少年便发出惊慌的呜咽,“就这么抬走。”顾少冷着脸吩咐道。
沈瞳被就着门板一起抬了出去,沿路一滴滴鲜血刺眼夺目。
之寒捂着肚子重新站起来,艰难地挪到顾少身边,昂着头注视着这个让自己失去理智的男人。顾少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他,却没有多给他任何眼神,无论是愤怒,还是轻蔑,甚至冰冷——沈瞳一被抬走,顾某人马上转身离去。“对于你们的处理,等小瞳的诊断结果出来再议。”
跟着顾少一起进来的那个少年对着之寒悄悄做了个鬼脸。
“顾少——”之寒伤感地喊了一声,带着两声轻微的咳嗽,顾承脚步一滞,轻叹一声继续前行。
“顾少!顾承!”之寒的脸颊上落下两滴眼泪,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却从喉咙间溢出一丝哽咽,“我一出来的时候就是跟着你的——”
“之寒,我对你相当失望,我以为你足够聪明——”到底是旧人的声音,哽咽中带着丝丝缕缕的绝望,顾承生气归生气,到底还是转过身来,“这么多年,你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顾少,我不会说抱歉之类的话,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会把硫酸倒他嘴里去!”之寒睁大了眼睛委屈盯着顾少,明明说着欠扁的话,模样却让人扁不下去。
“不要逼我杀人——”
“我宁可被你杀掉,也好过被你丢掉……”眼泪一瞬间流出了眼眶,碎落在脚边的水泥地上,即使是在哭,明明脆弱得仿佛随时会死掉,之寒依然不愿失了傲气。
顾承闻言大步走过来,猛然掐住他的脖子往上提,之寒脖子上的坠子在他的眼前晃悠着,人却放弃了挣扎仿佛虔诚的信徒臣服在死亡面前。
顾承松开手把他扔在地上,不耐地挥了挥手,另外两个黑衣人上来反剪了之寒的双手,之寒绝望地叫了一声:“顾少……你连自己动手都不愿意了么……”泪水沿着美丽的脸庞缓缓滑落,继而扬起脸面对着顾少哀婉地笑道:“只见新人笑……是我忘记了游戏规则,爱上你……是我活该啊……真是,不甘心呢……如果可以,我真愿意躺在门板上的那个是我……我记得,你从来不让任何人弄脏你的风衣……”
烦躁的某人听他说起这些话,尤其还是什么躺门板,大力扯下之寒的坠子,猛地踩了一脚,踢到对面的水泥墙上。之寒挣扎着去抢,无奈胸腹间受了几脚,一下扑倒在地上,他也不管自己ji,ng致的容颜如今是何等狼狈,只是像寻找性命一样惶恐而认真的在一堆碎裂的砖块中寻找。
“这个人,不准死了,每天二十板子。等小瞳出院了再议死活!”
顾承走得没有一丝犹豫,那个紧随其后的少年又扮了一个鬼脸小声说道:“我等这个机会好久了,你是不是都不记得我了?被你打压着永无出头之日的倒霉蛋儿?风水轮流,真是谁都逃不开呢——”
之寒愣愣地看着顾少消失的方向,眼眸里的光彩慢慢退去,浑浑噩噩地扶着墙站起来,跟着押送的警察踏上了囚车。
那少年见他不理自己,讨了个没趣,朝他脸上吐了口唾沫:“狂什么?顾少都不要你了,装着这么个清高样儿给谁看?!”
其他参与者一律被关押在拘留所,只有之寒一个人被锁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并且被收走了所有可以用来自杀的东西,每日一碗白粥,二十板子——这个板子就不再是顾某人用来游戏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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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托盘里带着碎r_ou_的芒刺,顾少的胃一阵纠结,真想冲到拘留所去端着机关枪一阵狂扫,这么点子惩罚还真是便宜了他们——病床上的那位,时而昏睡时而清醒,昏睡时喃喃低语轻声哭泣,难得清醒的时间逮着什么咬什么,看见人就尖叫,弄得他都快神经衰弱了。
“会不会留下疤痕?”
“用新配好的药就不会,但是会很疼。”这是医生的原话。
顾某人想也没想就下令道:“用!”如果会很疼的话,还不如就趁着娃儿没醒就用,省得回头又是一顿折腾。
那药一用下去,孩子立刻就疼醒了过来,抱着顾少一直哭,哭累了又接着睡。烦得顾某人几次想扔下他不管算了,可一走到门口,脚步怎么都离开不了,只得任命地又坐回来——不熟悉的人一接近,孩子就成了惊弓之鸟,根本不能请高护。
“两个晚上了,去休息一下吧。”老宋点了支烟陪着他一起抽起来,这回的事儿这几个损友非常有默契的不再进行任何取笑嘲讽。
“我又不是没睡,基本上他在睡觉的时候我都在睡。”顾某人嘴硬道,帅气的容颜上陪着帅气的熊猫眼。
“明天回去工作吧,手里没有权柄,怎么留得住爱人……”老宋忧郁地望了他一眼。
“不要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我。我没你那么没出息。这事儿下我面子啊,我顾某人的口碑就这么毁于一旦,以后谁敢跟我玩儿——”
“是是是,你顾少爷最帅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所有人对您这王老五都趋之若鹜——”老宋毕竟是老宋,一句玩笑未完,又抑郁起来,幽幽地吐着烟圈儿,“我最近,都不怎么做梦了。想来,我可能真的已经不爱他了吧……”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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