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别动就行了。”说完又运起轻功快速的走着。
其实他除了嘴巴毒了一点,还是个很好的人吧。辰溪心想。
“到了。”正当辰溪呆在墨尘的怀里昏昏欲睡的时候,墨尘忽然说道。
辰溪睁开眼睛立刻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了,波光粼粼的天池周围长着挺拔的云杉、白桦、杨柳,西岸修筑了玲珑精巧的亭台楼阁,平静清澈的湖水倒映着青山雪峰,风光旖旎,宛若仙境。
“这里……好美啊!”辰溪感叹。
“恩。”墨尘赞同的点点头。
沿着西岸向前走,眼界开阔起来,如画的景色大片大片的展现在眼前。
走了很久,却只见花花草草,并未见到所谓的神医。
“你说,那人到底住在哪里?这里有这么多的房子。”
“这里有古怪,有人在这里布置了阵法,现在先别动了。”墨尘难得严肃的说道。
墨尘朝四周看了看,“能把衡轭阵做的如此诡秘又富有变化,果然是神人。”
说完,走到最前方,拾起了前面的一个枯木,放到了一株花的旁边。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看来便是这样了。”
辰溪在一旁看着墨尘在四周走了走去,满头雾水。
忽然周围的景色全部消失,四周又变成雪白的一片。
“这……”辰溪惊的说不出话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九宫八卦之术?
“那个叫冰焰的人在这里设了一个阵法,如果破不了便走不出去,只能下山,这个阵法估计挡住了不少人。”
“不过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哦。”看来把墨尘带来还是有不少用处的,古代这些博大精深的东西,现代人的思维果然是理解不了的。
正当两人踏着皑皑白雪向前时,忽然听到一丝诡异的声音,墨尘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只见大片大片血红色的虫子正向他们周围游过来。
墨尘拿出随身的配剑,朝虫子身上砍去,可是仍有虫子源源不断的爬过来,被杀死的虫子身体里流出来的鲜红色液体在雪白的雪地上显得格外诡异。
辰溪拿着宛云剑在地上挥舞着,可是虫子丝毫没有减少的迹象。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定是什么东西指引着这些东西。”辰溪说道。
他向四周看了看,发现除了白雪以外什么也没法,忽然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传入鼻中。
辰溪忽然一笑,“我想我有办法了。”
他伸手。宛云剑回旋,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刀,血液滴落。
“你疯啦!”正在忙的晕头转向的墨尘看到辰溪的动作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气死。
辰溪不答话,只是淡淡的笑着,忽然那些虫子居然不在他们身边逗留,向前游了去,渐渐地消失不见。
“你……”墨尘皱眉。
“刚刚我闻到这里有一股香味弥漫,所以我断定有人用这香味控制这些虫子,所以为了打乱这些虫子对香味的分辨,我便用另一种香味混入这香味之中。”
“这和你自残有什么关系?”
“我在和老师学医的时候,一直在服用一些强身健体的药物,所以血液里便带着草药的味道,自然可以迷惑这些虫子。”
“好了,赶快处理一下伤口吧。”墨尘从包裹里拿出伤药,涂在辰溪的伤口上。
“看来,这个人真的不喜欢别人打扰啊!又是阵法又是毒虫的。”辰溪感叹。
“你是东方浩的儿子?”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墨尘和辰溪抬头看着来人,一个穿着青衣的男子站在他们面前,正用眼神打量着辰溪。
“冰焰?”墨尘问。
那人没有理他,只是看着辰溪,又看了看他的伤口,皱了皱眉。忽然,他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倒在了辰溪的伤口上,只见伤口正在以肉眼看见的速度愈合着。
墨尘和辰溪都惊呆了。
“跪下。”那人对辰溪说。
辰溪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忽然像是反应过来似地,跪了下来。
“东方辰溪拜见师傅。”
冰焰微微点点了头,“跟我来吧。”说完便转身向前走去。
辰溪急忙跟了上去,墨尘紧跟其后。
“真是住在雪山上的人啊,脾气怪的也跟这雪山似地。”墨尘埋怨道。
“高人嘛,都是这个样子,我们过关了,赶快走吧。”
山中生活
两人跟着冰焰朝前走去,走了一会儿,一个木屋映入眼帘。
“阵法弄得那么华丽,住的地方却这么简陋。”墨尘嘀咕。
跟着冰焰走进屋里,如外在的一样朴素,正是辰溪喜欢的风格。
“找个空的房间住。明天我教你医术。”说完冰焰就径自会房了。
“真是怪人啊!”墨尘看着冰焰离去的地方感叹。
辰溪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离去的背影,“他好像不喜欢生人,可是为什么会答应收我为徒呢,是因为父皇的原因吗?”
墨尘耸耸肩,“谁知道呢,赶快找个地方睡一会吧,我都快累死了。”说完便打着哈欠朝里屋走去。
墨尘走后,东方辰溪也跟着回房了,天山之行确实花费了他不少的体力,这个小小的身子有些吃不消了。
美美的睡了一觉之后,辰溪神清气爽的出现在冰焰面前。
“说说这些草的药效。”
东方辰溪看着摆在眼前的各种草药,知道冰焰是要考他。
“贝母,紫草,天仙子,黄精,荆芥,贝母可治阴虚劳嗽等病症,紫草可治……”
对于眼前的草药,辰溪一一作答。
冰焰点点头,“好,今天你去帮我采这几味药。”冰焰递给了他一张纸。
辰溪低头看了看,上面写满了药名。
“你单独去。”
辰溪点点头。
墨尘起床的时候发现不见东方辰溪,只见冰焰自在的坐在桌旁饮茶。
“喂!我家少爷呢!”
“采药。”
“采药?”墨尘提高了嗓音,“他是来学医的,不是来给你当药童的,何况他才十岁,你让他去这雪山采药?”
不理会墨尘的大吼,冰焰抿了一口茶,“学医者,采药是必须的。”
墨尘还想说些什么,无奈他发现嗓子什么音节也说不出来。
墨尘气急败坏的指了指冰焰,又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润喉的药,三日之后自然可解。”
墨尘无可奈何,只能气呼呼的出了门,寻找出去采药的东方辰溪。
话说辰溪出了门之后,便根据植物的习性去寻找这些草药了。
在悬崖边,花丛里,找了冰焰所需的药草。
由于采药,他的手被树枝划了数道血痕,天气格外的冷,为了自己的身体,东方辰溪选择呆在一颗云杉树下休息。
忽然,他发现了树下的草丛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在蠕动,他走了过去,扒开草丛,果然看到了一个受了伤的苍鹰在草地上挣扎着。
东方辰溪试着伸手去看看它的伤,那苍鹰却凶狠的盯着他。
根据前世所学的知识,苍鹰应该是一种极为凶猛的禽类,这只苍鹰似乎是翅膀受了伤,才会掉落在这里。
不救的话,到了晚上,气温降低,这只受伤的苍鹰一定会冻死在这里的。
想到这,辰溪拿起了背在身上的竹篓里的草药,放在嘴里嚼了嚼,吐在了手上。
辰溪尽量让自己的眼神显得柔和和无害,然后把手上的草药涂在了苍鹰受伤的翅膀上。
那只苍鹰开始时还大力的挣扎着,那样一个庞然大物的翅膀扑腾起来,让辰溪被呛得好不难受,还好那只苍鹰后来就安静下来了,让辰溪得以帮他治伤。
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背,辰溪回头望去,墨尘站在后面正看着他。
“你来啦,能不能帮我把这只苍鹰带回去啊?”
墨尘盯着那只苍鹰看了一会,然后默默地走过去,抱起了那只苍鹰。
一路上,墨尘只是默默地走着,这让辰溪感觉有些奇怪。
“喂!你怎么了?”
墨尘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然后用唇语讲了一句,冰焰。
原来是师傅,一定是他太呱噪了,真没想到师傅这么厉害!辰溪在心里暗叹道,不能说话的墨尘要比整天叽叽喳喳的墨尘舒心多了。
“师傅,你要的草药。”辰溪恭敬地把竹篓递给冰焰。
冰焰接过竹篓,又看了看墨尘怀中的苍鹰。
“这是我在路上救得一只受伤的苍鹰。”辰溪解释。
“养着吧,它很有用。”
“是。”
在山上呆了近一个月,没事除了和墨尘斗斗嘴就是和呆在药房里。冰焰很少出现,只是偶尔指点一下便又回房了。辰溪发现冰焰似乎是有很严重的病症,他有的时候会整夜整夜的咳嗽,脸色也是常年的灰白。
医者不能自医,真是为人医者最大的悲哀。
至于墨尘,那只被辰溪救回来的苍鹰成了他最大的玩伴,墨尘为它取名,苍苍,即使辰溪抗议了无数次,可是这只苍鹰愣是听了苍苍之后就飞到了墨尘旁边,于是苍苍这个名字就定了下来。
“下针要准,入针的时候要掌握好分寸,咳……咳咳……”
“师傅,你没事吧。”看到冰焰唇边溢出来的血丝,辰溪担忧的问道。
“无妨,你继续练吧。”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辰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看似生于红尘之外,却奈何始终纠结于俗世,这雪山神医,他的病痛又有谁能医呢?
院落里,墨尘正在训练他的苍苍。
看到出现在院中的冰焰,墨尘只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又继续逗他的鹰了,他还记着刚来时那失声三天的仇呢。
“我的衡轭阵是你破的?”
“是又怎么样?”墨尘挑衅的看着他。
“你资质不浅,与其在这无事可做,倒不如再学些东西。”
听到冰焰的话,墨尘惊讶的抬起了头,这是他自从见过冰焰之后他说过的最长的句子了。居然是劝他学习?
“药房里有许多藏书,辰溪学医,自然用不上,对你,应该有用。”
墨尘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整整考虑了一天,墨尘决定,去那个传说中的药房看看。
一进去,一股药味弥漫开来,墨尘被呛得直咳嗽。
“你来干什么?”正在捣药的辰溪有些疑惑的看着墨尘。
“看书。”
“看书?”
“恩。”说完,他便去药房边的书架走去。
辰溪转过头,决定不再理他,继续捣他的药。
看到书架上的藏书,墨尘不禁咂舌,连失传的九宫图都有,难怪那人可以做出那么精妙的阵法呢,这次来天山真是不枉此行了。
就这样,这一望苍茫的雪山之上,一个病着的神医,一个学习医术的小童,一个醉心于阵法的少年,一只名为苍苍的苍鹰,在雪山上的木屋中度过了三年的时光。
故人离去
“辰溪,你……咳咳……过来……”冰焰对着正在研习医书的东方辰溪说。
辰溪放下医书,走到冰焰身边。
“师傅。”
“咳……咳……”冰焰擦去嘴边的血迹,“你资质过人,有了之前的基础,这三年,我倒是把我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你了,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师傅,你……”怎么看师傅也像是要交代遗言的样子,“是要徒儿下山?”
冰焰点点头,“我答应了你父亲的事也做到了,你既然功成圆满又何必再继续在这雪山上耗时间呢?”
辰溪无语,看着冰焰从椅子上起身,直到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茫茫雪地。
“喂!怎么了?杵在这儿当木偶啊!”墨尘忽然跳了出来。
辰溪微微叹了口气,“我想我们马上就可以下山了。”
“下山?那你怎么一副苦大深仇的样子?”
“师傅他……怕是不久于人世了……”
“你说什么?”墨尘忽然提高了声音,“你说冰焰活不久了!”
辰溪点头,“之前他还一直在服药,现在那些药已经很久没动过了,况且他把他毕生的医术都教了给我,也把他所学的武艺和阵法传授给你了,难怪他要说后继有人,也算完成了他最后一个心愿吧。”
墨尘呆呆的站在那里,虽然一开始他不喜欢冰焰,可是三年下来,对那个不喜言语却偶尔指点他的武功和阵术的人也有了感情,现在,那个人居然要死了?
“我想,死也许对他是一种解脱吧。”
不理会依然呆立在那里的墨尘,辰溪出了门。
门外是茫茫的雪地,洁白的绕眼,这三年他也早起惯了雪山上寒冷的天气了。
那悬崖之上,站立着一个青色的身影,他的发丝伴着寒风纠结在脸上,那淡漠的表情仿佛是要和这冰冷的雪地融为一体。
“师傅。”辰溪轻轻唤了一声。
冰焰并没有回头,他的眼神依旧望着那一望无际的雪原。
“落尽琼花天不惜,封他梅蕊玉无香。”那人吟道。
“天山位于众生之外,我却被俗世的红线纠缠。那个教我医术的人连名字都没给我,我的名字是在第一次下山时,他帮我取的。”
“外表如冰,内心似焰。”
冰焰轻轻转过身,看着辰溪,淡淡的笑了一下,“没错,这就是我。”
辰溪惊呆了,这三年他从未见过冰焰的笑容,他只知道这个病着的人面庞清秀,却没想到他竟有一笑倾城的惊艳面容。
“只有这天山才是我最终的归宿,我死后,你就把我的骨灰撒在这雪地之上吧。”
“师傅……”看到冰焰一脸淡然的样子,辰溪竟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没有人可以真正逃脱尘世的,所谓世外高人不过是众生想象罢了。”
“可是……”辰溪顿了顿,“有的时候纠结于此,倒不若放手,快意恩仇……红尘万千,那纠结在一起的红线,既然无法理顺,不如一剑斩断罢了。”
冰焰对着辰溪微微笑了笑,“这便是你历经两世的心得吗?”
“这……”辰溪瞪大了眼睛,“师傅怎么……”
“八卦九宫,显示你异于常人的命数,你前世的命数就被人强行改变过,所以任由我怎么算也算不出你的命。”
“算出来就没意思的不是吗?一个全新的生活,就是要等着迎接未知的挑战,不管前方是欢乐,悲伤,都得勇敢地向前走去,这才不枉上天赐予我的第二次生命。”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吧。”冰焰说完又把眼神头投向了悬崖之下的一片雪原,辰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悬崖之上长满了雪莲花,在峭壁之上傲然开放。
一个月之后,冰焰在木屋的软榻上安然的睡去了,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如同盛开在悬崖上的雪莲,美丽而妖娆。
辰溪把他的骨灰撒在那开满雪莲的雪原之上,随着寒风,飞遍天山的每一个角落。
墨尘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随风扬起的雪沙,有一丝悲伤从心底划过。
“我们明天下山吧。”
“好。”
回到木屋,两人都没有说话,默默地收拾着东西,辰溪第一次知道失去亲人的感受,有什么淤塞在心底,然后满腔的悲伤在心底散开,他开始反省自己当年的做法是不是太任性了!对连辰是不是太不公平了,那个世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吧?想到这,辰溪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
在冰焰的屋里,辰溪发现了一张画,画上的人顾盼飞扬,眉间带着一缕风流,轻扬潇洒。
这个难道是冰焰所说的“他”?
“咦?无迹?”墨尘凑过来看到画时,惊讶的说了一声。
“你认识画中的人?”
“恩,这应该是天枢宫的前任宫主,云无迹。”
“是父皇说的那个人?”
墨尘点点头。
“真不知道父皇那次出宫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认识这么多奇怪的人,又有这么多的纠葛。”
“你父皇呀本来就是惹事的人!唯恐天下不乱!”
“侮辱天子是要杀头的。”辰溪恐吓。
“谁?谁听见我侮辱他了?”墨尘一脸的满不在乎。
不再和墨尘嬉闹,辰溪收起画,将它装入行囊里。
“好了,差不多都弄好了,我们下山吧,三年不见父皇母后和皇兄,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对啊!看你这三年长的这么高,这么妖艳,他们一点会很开心的。”
“你说什么?”辰溪怒瞪着墨尘,“什么妖艳?”
“难道不是吗?少爷,你也不照照镜子,你皮肤本来就好,再加上这雪山上的日照又不强,你的皮肤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冰肌玉骨啊!还有,还有你的眼睛,又大又黑,尤其是纯真的眼神,简直是惹人遐想啊!”
“你……”辰溪气结,他愿意这个样子吗?本来前世因为生病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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