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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二十年前领养我自己——青律(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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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要回到那里,就会变得暴躁,不耐烦,难以沟通。

然后自暴自弃般融为同类。

姜忘对过年这种民俗活动兴趣缺缺。他纯粹看不得其他人折腾季临秋。

自己没事欺负下那不算。

姜忘这人的人生哲学只有两条,遇事甭纠结以及有问题就是干。

遇到事不把问题干怂干服干到爆,甭管以后避多远,麻烦还是会阴魂不散,指不定哪天就突然冒出来阴一下人。

季长夏几乎不相信这事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

她低着头吃了小半碗辣到发黑的鲜牛肚,额头几乎没有流汗。

直到这一顿快要结束时,像是终于加载完读条一样,突然站起来举起酒杯。

姜大哥,我敬您一杯!真的,特别谢谢您!

姜忘哭笑不得,把杯口放得很低。

那过年的时候,我可要过来叨扰了,先提前谢谢你们。

季长夏在虹城没有多留,像是生怕给他们添麻烦一样。

季临秋本来打算第二天带她去各处逛逛,去姜忘书店里喝杯咖啡买买书,没想到妹妹早上就已经搭顺风车回了省城,还特意发短信嘱咐他按时吃饭,照顾好自己。

季临秋发觉妹妹走得仓促匆忙,表情不算解脱。

他站在空荡荡的客房门口许久,像是原本想努力挽回些什么,又再一次失之交臂。

奇怪的是,姜忘也不见了。

今天周末,按理说姜忘会工作一推睡到天昏地暗,美其名曰给大脑充分充电。

季临秋原本以为他是送季长夏去了,结果直到中午十二点半,男人才哼着小曲儿晃回来。

我和星望吃过了,厨房还有给你留的汤。

季临秋第一眼没看出来他哪里不对,随着一抹金光晃过眼睛,他才看清男人的耳朵。

你去打耳洞了?

姜忘几步走向他,颇为炫耀地双手往前一撑,俊朗侧脸即刻拉近。

帅吧。

他在左耳耳廓打了个骨环,纯金明环穿过软骨绕了半圈,动作时会微微摇晃。

男人皮肤偏小麦色,气质如野马般张扬肆意。

寻常人如果戴纯金饰品,会把肤色衬得黑黄不说,好像总是沾几分俗。

可姜忘左耳缀着金环,反而更显出衿贵之气。

从容自得,笑起来眼睛里的光也很亮。

彭星望本来还在厨房擦橱柜,闻声冲出来看。

哇哥哥你不疼吗!

天热容易感染,季临秋确认他买好药膏没有:你小心发炎长东西。

在正规医院打的,那不是重点。姜忘没等到他夸自己,又往前一凑:夸我帅,快点。

季临秋这才放心了点,失笑道:没想你一大清早玩这么大。

确实很帅。他感觉心里有什么又被撬动,说话时不动声色地把异样感压下去:金色很配你。

彭星望踮着脚想看,姜忘相当配合的弯腰。

真好看啊,小孩想起来什么,又有点难过:但是这样你就不能来接我了。

姜忘没理解这两件事的逻辑。

许老师,就是我们的班主任,她最讨厌大人戴首饰打耳洞了,特别是男的这样做。彭星望闷闷道:你要是戴着这个去,她会说你是二流子,社会混混,人妖同性恋。

季临秋呼吸微停。

没等他给出更多反应,姜忘又笑起来:许老师说的,就一定是对的吗。

彭星望从没被这样问过,呆了会儿道:可是之前城里有个收破烂的老爷爷喜欢穿裙子戴发卡,好多打牌的爹爹婆婆都这么说他。

姜忘蹲下来与他平视,耐心询问:老爷爷没穿裙子的时候,那些说话的人会格外照顾他吗?

唔,不会,还是很不客气。

那他穿裙子这件事,会伤害到其他人,以至于被关起来吗。

好像也不会。

所以,他把自己打扮的好看一点,为什么不可以呢。

姜忘当着彭星望的面摸了摸自己的耳骨环,笑容依旧明亮。

哥哥就是很自恋的人。

哥哥巴不得每天都闪闪亮亮的出门,所有人看见我都猛夸一句姜总真他妈的帅。

说罢抬头看季临秋,后者只能被摁着再来一遍。

姜总您真帅。

你看,季老师都被我的容貌折服了。姜忘被夸得很满意,拍拍彭星望的肩又说:等你成年以后,爱往耳朵上打几个洞都随便,还可以把头发染得跟大葱一样。

彭星望好像听明白了,又抬头看季老师。

然后眼中多了几分憧憬。

季老师如果戴耳钉的话,一定特别好看。

他生怕季临秋误会自己,快速补充道:电视明星都是这样!耳垂这里会有个很好看的小宝石!

季临秋很久以前就做过这种打算,闻声笑得无奈:男老师不允许戴耳钉,如果我现在打耳洞,必须得戴个什么东西保持耳洞不愈合,所以不太可能。

那也可以戴耳夹。姜忘没当回事:走,回头陪你去挑。

彭星望在客厅玩了会儿又去楼上铺被子,两个大人默许他靠劳动抵房租的朴实想法,留在客厅上药。

医院给了对应的消毒喷剂和两管软膏,需要每天涂三次。

季临秋先前给学生们涂过几次药,本觉得这种小事只是顺手帮忙。

真等到姜忘摘下骨环坐在他面前时,他才发现自己没法下手。

姜忘身上是香的。

这种香不来自洗衣粉,不来自沐浴露或洗发乳。

而是一个二十七岁男人的荷尔蒙味儿。

像是自夏入秋时的爽朗日光,金灿灿地洒落满地,把草野落叶都烫得微焦。

他闻得见他须后水的浅薄荷香气,闻得到他身上如同被太阳拥抱过的暖味

儿。

甚至是昨天抽烟以后,领侧还没有完全散去微苦味道。

每一缕都如游鱼般曳尾摇晃,让季临秋呼吸都不太自然。

他不该离一个男人这么近。他对他的荷尔蒙好像太敏感了。

嗯?找不到地方么。姜忘背对着季临秋,用指尖在耳边碰了一下:这里。

季临秋低头取了棉签,有点后悔自己搬到这里来。

他该继续独居才对。

先喷一遍,再前后细细涂抹一遍。

季临秋刻意拉开距离,弯着腰给他涂,不想再和姜忘有身体接触。

你可以撑着我的肩啊。姜忘回头一瞧,发觉季临秋在犹豫,又鼓起包子脸拖长声音:季老师咱都多熟了你还顾忌这个。

他每次撒娇都跟彭星望一样,很孩子气。

季临秋心里叹口气,为直男的粗神经感到头疼。

你别乱动,小心我棉签戳穿你耳朵。

姜忘乖乖地一动不动,指尖玩着金骨环,看它的光泽摇晃来去。

我挑这个花了一个多小时。他小声道:怕挑得太丑你笑话我。

为什么要笑话你?季临秋注意力转移到他耳侧伤口,仔细用棉签边缘擦过发红的地方。

姜忘过了会儿才开口,声音有点青涩。

因为我一直很羡慕你。

季老师长得很好看,会唱歌弹吉他,英语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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