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复西无法,走过去站到她身后,“这里。”
“……这里是哪里?”
男人犹豫一二,沉声说:“介意我碰你吗?”
本来就普普通通指个地方,被他这么低低沉沉说出来染上些不知名意味。
俩人中间半米远,可宋檀感觉耳后全拂上他清浅气息,温温热热地萦绕着。
耳后一直是她敏感地带。
脚步挪不动,宋檀僵僵应:“不介意……”
纪复西撩起她的头发到另一边,略一停顿,小心抓着她手腕触碰那一块红肿。
一碰上,宋檀疼得情不自抑“啊”了声。
声音一出,空气瞬间停止流动,某些暧昧气息深深浅浅地在俩人之间融化。
不是陌生人,发生过关系的男女几乎不约而同想起什么,即便那段记忆久远。
纪复西松开手,后撤一步,开口声音冷静:“早点休息。”
“噢……”
他收拾好电脑进屋。
次卧实在太小,关上门两步远就是床,男人靠在门后,深呼吸。
……
第二天早上宋初晴醒过来时妈妈已经不在。
不过她从三岁开始就和妈妈分床睡了,只难过半分钟后下床出去刷牙。
一下床猛然想起爸爸也和她们一起住,小脸立即扬起笑容,她来到次卧门口,先乖乖敲门,“爸爸,爸爸!”
纪复西昨晚睡得晚,听到声音才模糊转醒,闷闷“嗯”了声。
小姑娘这才踮起脚尖去扭门把,然后从露出的门缝探出一个小脑袋,“起床啦!妈妈说睡懒觉的是大懒虫噢。”
床上男人低笑,“好。”
出门时小姑娘正在卫生间刷牙,不知从哪搬的小椅子,宋初晴站在上面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刷。
细软头发披着,侧脸脸颊肉嘟嘟,小身板站得格外笔直。
纪复西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再走过去。
女孩满口沫,笑眯眯跟他说:“早安爸爸。”
“早安。”
“爸爸你能帮我扎头发吗?”
“……可以。”
不会,但应该不难。
纪复西站到她身后,先拿过梳子帮她梳直头发,头发太软,他握在掌心里一阵神奇。
“哎呀……”
小姑娘呲一声,纪复西停下动作,“弄疼了?”
“一点点,没事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