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是圣诞节,到时候他会和sever单独去找冈特家的戒指。
反正他要一直在sever身边,他相信总有一天sever会松口,承认他自己心里的东西。
是的,那东西的确在那里,在sever心里。虽然很小很不起眼以至于被主人忽略,但harry十分确信,他坠落的瞬间,那个男人眼睛里藏得最深的——的确是名为爱情的火种。
「晚安,sever。请注意身体,希望你能早些休息。」
snape看着阖上的门扉,这一段时间harry·potter频繁地出现在自己周围,尤其是晚上的这段时间。虽然他不再像前两次那样咄咄逼人,但是常常有些小动作——偶尔是一杯热饮,或者是一句问候关心。他的种种表现都让snape意识到harry那晚在医疗翼说的话是真的。
——但是你不能阻止我追求你。
那么说,harry·potter这是在……「追求」他?snape觉得有些可笑,心中却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是sever·snape活了三十九年——包括上辈子,第一次被人追求。
歉意
一直到圣诞节之前neville都没找到机会单独将日记拿给harry看,不过他也没有再次打开to的日记。而且除了那一晚以外,他没有再见到那个青年,不过偶尔有些奇怪的时候,他还是能在心里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气,然后neville就会知道——那就是他了。
假期终于来临,厚厚的积雪覆盖了整个hogwarts,学生们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节而变得松懈,这让各个学院的宝石沙漏又空了不少。
weasley家的人这次都要去埃及看比尔,gny似乎想要留下来,但是听说harry也不在学校过圣诞节后,就失落地跑走了。一整个学期,这个小姑娘常常跟在harry他们六个人的后面晃悠,不过只要他们中间有人一招呼她——通常这个人是她没脑子的兄长,她就立刻红着脸跑走。对此,迟钝的ron除了疑惑以外没什么其他反应,dra和seath则是在私底下嘲笑了harry很多遍。
今年herioh会留在学校过圣诞节,neville要回家,而harry会跟着snape去蜘蛛尾巷居住——为了这个结果,魔药大师装模作样的跑到dubledore的办公室发了一顿脾气进行抗议——harry觉得其实那是sever真实的怒火,然后在学期结束之前的魔药课上制造了新一轮的恐怖热潮,最后留了一堆足以让学生们忘却圣诞节美好的论文作业——当然harry也逃不掉。
「哦,sever……这真的太残忍了……」harry哭丧着脸在地窖里对魔药学教授说。有什么能比要用一半的美好假期来完成这些他不擅长的魔药作业更让人沮丧。
snape显然很享受harry的这个哀怨表情,他扭曲着嘴角,吐出嘲讽的字句:「如果你那稀有的可怜的魔药学才能无法让你在放假期间完成这些作业的话,我拒绝你再继续处理我珍贵的魔药材料。」
「是的,教授。」harry认命地低头,不过想到接下来的假期,他倒是万分期待的勾起唇角。
【harry,你为什么用这么哀怨的语气说话的时候还在笑?】萨尔玛斯从他的衣袖里探出头来,望着harry发表它的疑惑。【这就叫做偷笑吗?】
harry扬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谁这样告诉你的?】
【godric跟sazar说话的时候也常常这样。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这叫做偷笑。】
harry眨了眨眼,微笑着开始套话。
【gryffdor听得懂你说话?】
【恩,godric说他有语言学方面的天赋,然后被sazar和rowena鄙视了。】
【他跟sazar的关系很好?】
萨尔玛斯歪了歪脑袋,表示疑惑不解。
【sazar不喜欢别人进他的地窖,不过godric总是能在地窖一直呆着而没有变成我的午餐,所以应该是很好吧……】小蛇怪晃了晃尾巴,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轻而易举地出卖了前主人的事实。
harry微笑着停止询问——果然历史是写来骗人的东西。以后要从萨尔玛斯的嘴里多问点东西……不过还好sever听不懂蛇语,不然他们还真不能这样方便的聊天……
不,说不定小萨尔会第一时间被做成蛇羹……想到蛇怪的称呼,harry努力把笑意闷进肚子里。
平静下来后,harry偷偷地看向正在熬制魔药的sever。
——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觉得sever熬制魔药的动作,简直就超越了技巧的范畴而上升为艺术。
【啊,你这种行为叫做偷窥。】小蛇兴高采烈地再度口出惊人。【godric也常常干。】
harry头上冒出一个十字……
【这又是谁告诉你的?】seath难道从来不教育他家宠物的吗?
【rowena。】小蛇再度欢快地摇摇尾巴。
harry翻了白眼。
——这就是放养式教育的悲哀……用sever的话来说——它简直就是一个gryffdor……
圣诞节一早,harry在蜘蛛尾巷收到了他的礼物——各种糖果还有一些小玩意。sever送的是一套魔药处理手法教材——看来sever已经准备把他当成长期的材料处理劳动者。
harry眯了眯眼——这就说明sever已经默认了他每晚出没在地窖——是个好现象。
他送给sever的依然是一些魔药材料,这些东西虽然得到了接受者的良好对待,不过送礼者就没有礼物那么好的待遇了……
「harry·脑子被巨怪踩了的·potter,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你每天晚上都在我的地窖磨蹭到宵禁才离开,究竟是什么时候去禁林采药的?」snape的眼神就像是要把harry切片给煮了。
——当然是宵禁以后去的……他怎么可以浪费跟sever相处的时间。harry在心里说,不过面上还是摆出一脸纯良的微笑,默不作声。
仿佛看穿了救世主那点心思,snape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一年级的教训还没有吃够?还是救世主的脑子已经开始退化,连半年前的事情都记不住?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夜游禁林,gryffdor连续十年都会稳坐最后一名,不管偏心眼的老蜜蜂能给你们加多少分!」
「你是在关心我么,sever?」harry继续微笑,gryffdor能不能拿到学院杯,说实话他不是很在意……毕竟gryffdor得到学院杯就意味着sever的怒火。
「伟大的救世主如果因为自己的愚蠢死在hogwarts的禁林,可不是什么有趣的笑话。」snape冷冷地哼了一声,无视了黄金男孩挑逗式的试探。
harry在心里无趣地撇撇嘴,sever从一开始的稍微脸红恼羞成怒,到现在的不痛不痒反唇相讥,抵抗能力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不过……这也说明sever渐渐习惯了吧……习惯自己在他身边。
「harry·该死的·potter,如果你再这样走神,我会建议庞弗雷夫人好好给你看看脑子。」snape不耐烦地说,「过来,准备一下,我们去小汉格顿。」
换上麻瓜的行头,harry用他的绿眼睛细细打量sever。换下外层宽松的巫师袍,麻瓜的衣服更加能凸显出sever的美好身材,想到那晚的吻,harry觉得嘴里有些干燥,他撇过头不再看……却无法掩饰自己加速的心跳。
虽然他很想再度尝到那美好的滋味,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攻陷名为sever·snape的爱情堡垒,需要坚韧不拔的毅力和难以想象的耐心——他的教授值得那些。
当他们结束幻影移形的时候,harry头昏脑胀的蹲到一边——他再次确认自己讨厌被带着幻影移形,哪怕带着他的人是sever。
「如果伟大的救世主装死装够了就请起来,我们还要去那栋该死的房子。」snape不耐烦地催促,被人带着幻影移形所造成的晕眩只是心理上的感觉,过一会儿就会没事。
harry深深吸了一口气,乡下小镇的清新空气让他感觉好了很多。他很快站起身说:「我们继续走吧。」
snape一言不发地大步向前,harry紧紧跟在后面。
「sever你到过这里?」harry想摆脱两个人一路沉默的状态,随口问了个问题。没有来过这里就无法用幻影移形定位,何况sever还找了这么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作为落点。
snape身子一僵,然后低沉的嗓音传来:「alb被诅咒后,我曾经来过这里。」
harry沉默,两个人都想起了老巫师被诅咒后那条干枯的手臂。还有……那晚高塔上索命咒刺眼的绿光。
「校长他……是个伟大的战士。」harry压低声音说,「sever,你也是……我为我对你的误解而道歉。」
harry·potter猛然惊觉他甚至没有跟sever道过歉——这是他上辈子一直想做,却没有办法做的事。这个男人是英雄,理当受到应有的敬意。
snape沉默地走着,就在气氛越来越压抑之时,他开口:「harry·potter先生,我非常不情愿接受gryffdor式的臆测。」
harry并不惊讶自己知道sever在说什么——这个男人不需要那些浮华的荣耀,他并不认为自己是英雄,也不需要别人的赞歌。
可是自己的行为并不归属于那一些——
「sever……教授,那并不是对一个英雄的歉意。而仅仅是我harry·potter,被你一直保护着的男孩,因为对您的误解和伤害而向您致歉。」
——那只是17岁的·刚刚得知了真相的harry·potter,向那个不断保护着他的·为了这场战争而死的sever·snape——他的魔药学教授的歉意。曾经他以为永远也传达不到的歉意。
「……也许我会为接受一个gryffdor的歉意而高兴。」
「为您的高兴而愉悦,教授。」
harry跟在snape的身后,那个男人高大的背影就在他前面……如果一开始就能认清他冷漠刻薄背后的真实,如果一开始就能看到他的温柔守护,是不是就不需要花费这么漫长的时光才能这样平静的走在一起……
harry在心里苦笑……连他自己都知道过去的那个「自己」究竟是多么的幼稚可笑,那个harry的世界非黑即是白,他恐怕理解不了有一种人会用最刻薄的态度去关心一个人。
连现在的他都是在那战斗中的漫长时光里,才慢慢地体悟到sever·snape这个男人教给自己的东西是多么的可贵。
——这个世界上恐怕不会有像sever这样如此适合教育,又如此不适合教育的人了。
harry勾起唇角——这个独一无二的人会是他的,potter家的血缘让他很确信这一点。
戒指
曾经在鲍勃·奥格登的记忆里看过的破旧小木屋出现在harry眼前。这个位置非常偏僻,而且房屋破败,门上还钉着一条死蛇,普通的麻瓜根本不会愿意靠近。
【啊!好过分好残忍好血腥……】缠绕在harry手腕上的萨尔玛斯第一时间看到了自己的「同类」,开始大声的为它的同胞鸣不平……
【萨尔玛斯……】harry在魔药大师的瞪视下无奈开口。【你就没有吃过人类吗?】
【我是为了填饱肚子,但是他们根本就不是为了吃。】蛇怪义正言辞。【rowena说为了生存的杀戮是迫不得已,为了杀戮的杀戮是变态……对了harry,变态是什么?】
harry深深地觉得这条蛇的教育绝对有很大的问题,不过现在不是和一条蛇怪讨论什么是变态的时候,sever已经不耐烦地推开门走进去了——他不能让sever单独冒险。
「sever,等……」harry的声音在看到背对着他的sever的时候戛然而止。因为他同时也看到了被sever找出来的,voldeort隐藏起来的戒指。
戒指的周围就如当初老校长所说的那样,放置了很多强有力的魔法……而且并不全都是黑魔法……更重要的是,这些魔法还不是陷阱的全部。
那个人在魔法上的造诣的确很令人佩服,可惜他的魔法只能给人们带来死亡和恐惧的阴影,harry和snape同时在心底叹息了一声。
「sever,我想由我来取这只戒指比较好,等到我被迷惑的时候你就能阻止我了。」harry站到snape身边说,「毕竟单纯就力量上来说,你也比我强。」
「英雄主义发作,嗯,harry·potter?」snape发出讽刺的冷哼声,看上去不太赞同这个决定。
harry吃吃地笑了一下:「你可以这么认为,冷静的slyther比较适合处在观望的位置不是吗?」他顿了一下,绿色的眼睛熠熠生辉,「再说我比较想知道这个戒指能用什么诱惑我……说不定是你哦,sever。」
hogwarts最恐怖的魔药学教授眯起眼,冷冷地睨视着眼前的男孩:「那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dubledore都无法抵抗的咒语,harry·potter。」别以为用这种玩笑话就能打发过去。
「我知道这个咒语,那些年我也研究了不少黑魔法。这个咒语加上回魂石的助力,能让人看到最渴望的事情成真——只要你带上这个戒指。那是一种强烈的诱惑——比厄里斯魔镜还要强烈。因为它带有侵略和蛊惑性,对巫师的神志影响很大。所以即使是校长也无法抵抗……因为校长知道这是什么,因为校长心里也有很大的遗憾。」
harry绿色的眼睛望向黑衣的男人,这个人从来没有穿过黑色以外的衣服——那让他看起来时时刻刻像是在服丧,就像是要永远背负着黑色荆棘。
「你也有吧……那样深刻而强烈的遗憾……毫无疑问,你一定会看到我母亲……然而我很疑惑,虽然我梦想着能有一个普通而完整的家庭,但是对于已经成年了又没见过父母的我来说,并不是真的有那么强烈的愿望。而其他我接触过的人里面,大家现在毕竟都还活着。」harry放轻了语气,盯着那个危险的戒指,「我只是想知道……如果真实的你就在我身边,我是否仍会被虚假迷惑。」他只是想知道,自己究竟沦陷到了什么样的程度而已……
趁着snape愣住,继而准备发怒驳斥的那一刻,harry解开周围的魔咒,伸手握住了那枚戒指——
无数的尸体从他眼前掠过……最后定格在满是十字架的墓园。沉重的十字是对故去战友的哀悼,排列整齐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墓碑是他们的胜利所付出的巨大代价……
harry皱眉,他尽力地运作着大脑封闭术让自己冷静……那些人还活着,还没有变成一块块墓碑供人瞻仰……
一串串的名字在他眼前飞快的掠过——alb·dubledore,siri·bck,ra·p,herier,ron·weasley……
——不!他们现在都还活着!
harry在自己的头脑里尖叫,他紧紧握住自己拿着戒指的左手,不让它有机会引诱死亡。
在snape的眼中,harry的脸痛苦地扭曲,曾经是食死徒一员的他很轻易地就能分辨出,那不是身体上的疼痛,而是心灵正在抵抗侵略。他用力的握紧魔杖……过度扭曲狰狞的表情出现在12岁的男孩还未完全长开的五官上,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这个看起来像男孩的男人经历了别人想象不出的黑暗战争。
harry脑海里的战斗还在继续——最后的画面定格在禁林深处……一个纯黑色的墓碑孤独地被放置在禁林中,洁白的百合花环绕着它,墓碑上银色的字迹正是出自他自己之手——sever·snape(1960——1997)。是他将sever葬在禁林,看过他的记忆后,他认为sever会更加愿意长眠于hogwarts……
harry仿佛看见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来到墓碑旁,就如同自己常常去见alb一样……这两个人都是自己的心灵导师……他们是他见过的最伟大勇敢的战士。
而他现在有些明白自己站在snape墓碑前那种复杂郁结的心境了……
——别被迷惑了……harry在心里告诫自己……sever就在你的旁边……
然后墓碑不见了,站在他面前的是sever本人——微笑着,想要将戒指戴在他的手上。harry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场景而愣住……他为那个动作所代表的意义而在争斗中有了片刻的迟疑……
接着他就感觉到了外力的作用……
「harry·该死的·potter!你该死的给我清醒一点!清水如泉!」snape先是用左手固定住那条找死的胳膊,然后右手魔杖一挥,浇了harry一头的水,戒指也掉到了地上。
「sever……现在是12月!」harry打了个寒颤……瞪大了眼睛。
「如果你再不清醒,这个节日就会被赋予另外一个意义——魔法世界救世主的忌日。」snape用极度讽刺地语调说着,黑色的眼睛里是灼灼的怒火。
「……我只是一下子太惊讶了而已……」harry喃喃地说,「……谢谢你。」
snape冷冷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会harry的道谢:「这个戒指你打算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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