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反正这也是核心实验室最后一批需要由冥王签收的文件。”黑龙levi满怀怨念地摔门走人。
小sylvia缩了缩脖子。
她举起猫又，看着一脸无辜状装可爱的小猫又说：
“他们都以为我不知道呢。”
“喵呜——”
难道他们以为，还有什么事情能瞒过一个天赋先知？小sylvia摇摇头，抱紧怀里的猫又继续发呆，等着grdelwald回来。
每个圣徒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典型人物，身为圣徒的最高统领，冥王grdelwald又能好得了哪里去？抢劫、谋杀、绑架、威胁之类根本不算什么，有摄神取念还不忘严刑拷问，夺魂咒和索命咒都出自核心实验室……至于活体实验，若是麻瓜独裁者们见到了grdelwald的做法，估计只能甘拜下风……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sylvia的心很小，只能装下grdelwald。什么正义什么人道，全都要为grdelwald让路。
而grdelwald所属意的“更伟大的利益”，本质是站在真理探索之路最前方的极少数人的利益。
按照紫的说法，智商低于90的人，无论是麻瓜还是巫师，都会被冥王毫不犹豫地当做文明进步的踏脚石用。如果这是布鲁诺生活的时代，grdelwald会愿意为了一个布鲁诺而连人带房烧毁五个城市。
圣徒的本质，只是一群爱真理胜过任何事物的学者而已。
但是如今的麻烦不是某个天才急需拯救，而是巫师和麻瓜都会因为某些事件而有濒临灭绝的危险。让一群习惯于搞点小打小闹的研究者去扭转整个大局，工具再好，也会有些力不从心。
冥王grdelwald自己也知道这点。
“我不是这块料，”他对自己部下直言不讳，“我们都不是这块料，可惜是这块料的人还没出现。既然身为精英中的精英，就该稍微尽点义务。”
但他的确为之付出了心血，获得了预料中的部分成果。
还能要求他做到什么程度呢？小sylvia趴在桌子上打量那堆文件，gellert就是将天下所有法律道德视作无物，冲着他正在努力挽救巫师和麻瓜的未来这点，就不能不让旁人动容。
懒得去翻那些文件，她抱着猫又在椅子上蹭啊蹭。
grdelwald推开门就看到了一个漂浮在空中的大箭头，指向桌上的文件。箭头上飘着一行字：
gellert，这些是你的。
小sylvia脸上盖着一本《最邪恶的魔法》，正在沙发上打瞌睡。
grdelwald抬手看了一眼怀表，苦笑。自己今天又在外面耽搁得太久了。他俯身抱起小sylvia，柔和地叫醒她：
“回自己房间之后再睡。”
“gellert，红鸢alice改良了返时计，能有本体一半魔力的替身人偶已经进入最后实验流程……”小sylvia迷迷糊糊地报告实验室最新进展，没忘把绝密报告从袖子里摸出来塞grdelwald怀里。
主权移交之后，七个核心实验室总算回到了日常研发流程上来，不再被冥王grdelwald排出来些大材小用的特殊工作。小sylvia只是仗着自己的先知天赋，将不少像这样很有用的项目提前排进日程，倒也稍微缓解了一下grdelwald人手不足的压力。
“返时计是吧，”grdelwald精神一振，“这倒是个很不错的支援。”
眼看着小sylvia又迷迷糊糊地了，grdelwald直接将她抱去卧室，塞到床上。没理由让自己宝贝的孩子也陪着一起熬夜，明天再让她联系红鸢alice，准备培训圣徒使用返时计吧。
他返回书房，拿起桌上标着给自己的文件一翻，顿时僵了。
这是自己直到去年才叫停的“复活ariana”的计划完整纪录……
幸好小sylvia一直非常听话，从来不翻要转达到自己这边的机密文件，grdelwald瞄了一眼纸张背面的阅读记号，果然只有几个核心圣徒们的印记。
这要是给小sylvia看到了，还不得气得离家出走啊。grdelwald心有余悸地飞快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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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不需要什么质疑
为什么会说小sylvia能被这种东西气到？里面有一段，提到grdelwald曾建议白用领养回的孩子作为ariana的灵魂容器。
要不是后来查证出sylvia是罕见血脉的继承者，搞不好grdelwald一领回她就要锁进第七实验室。谁让小sylvia给grdelwald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几乎没有灵魂的人偶娃娃。
那天冥王临时变卦，还让白不怎么高兴来着，挂着微笑说着“我会很温柔的”这种话，白将第七实验室的活体试验品从老鼠到巫师一夜虐杀了个干净。
可见圣徒没一个是好相与的。
是什么时候，自己对小sylvia的态度，从单纯培养利用到了宠爱有加？grdelwald不知道。
一开始可能只是伪装，慢慢的就成了习惯，最后习惯变成了不可或缺。
grdelwald拿着小sylvia塞到怀里的报告轻笑，如今这个孩子，是自己的珍宝。难怪最快接受自己收养小女孩的人是有过孩子的魔咒师adalbertwafflg（阿德贝？沃夫林）和草药师scarp（斯卡平），身边有过小孩子，感受的确不太一样。
所以如今grdelwald觉得自己终于能理解dubledore去做教师的心情了。
“还有可能吗？”grdelwald轻声自言自语，随即笑了，“还有可能吗？我在爱情上也不过是个懦夫而已。”
何况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已经不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还有小小一处比它更重要更柔软的亲情占据了一根羽毛的分量——aat（埃及女神玛特）的羽毛。
“你终于肯承认这一点了？”白不知何时斜靠在门口，单簧管般悦耳的声音充满笑意，“黑龙levi把文件送到了小公主面前，我原以为得来救场……不过看你这样子，似乎事情解决得很顺利？”
“sylvia没看。”grdelwald淡淡地说。
“你在开玩笑！”白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7岁小孩子那种无与伦比的好奇心能上九天揽月！”
grdelwald翻转文件，背面数个印记宛然在目，就是没有小公主的衔尾蛇。
“她乖得太出格了，”白脸色一沉，“这更不正常。”
这些纸张是处理过的，抹消印记的魔法会将纸面在半小时后烧黑。没有任何不寻常的痕迹就表示小公主当真没翻过。
grdelwald愣了愣。
白摇头叹息：“没有好奇心，也不会怀疑尊长和前辈的领导者，可不是我们期待的那种领导者……”
“喵呜！！”
在两个应对了无数突发事故，却在这一刻目瞪口呆的巫师面前，猫又从旁边窗台上一个漂亮的飞扑，一口抢下冥王手里那页记录了关键问题的文件纸，落进阴影里消失不见。
通过影子行动——猫又的能力之一。
“梅林没洗的三角裤衩！！”白失态地惊呼起来，一连串魔法照着影子劈下去——连根猫毛都没捞到手。
“我想我大概知道这家伙想干嘛。”grdelwald扶额，往门外走。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白难得地傻眼了，机械化地迈动脚步，跟上。
“我这次阻止了，黑龙下次继续变着花样制造意外？”grdelwald慢步走到小sylvia卧室门口，抬手——
门自己开了。
小sylvia穿着格子睡衣，一手抱着肇事的罪魁祸首小猫又，一脸平静地递出一张纸。
“gellert，你的文件。”
没反应？
“gellert？”小sylvia困惑地望着面前这两个表情都不太对劲的大人，“白？”
“你，没什么要说的？”白已经变成了包子脸。
“啊？”小sylvia歪着头想了想，认真地说，“猫又不懂事，白不要和它计较了吧？”
可怜白这个实验室资深恶魔头一次“咣当”一声栽倒，翻着白眼半个魂魄飘出大张着的嘴。
grdelwald接过文件，纠结地问：
“你不介意？”
小sylvia望着grdelwald，深绿的眼睛里是全然不解的神情。
“gellert，我为什么要介意没有发生的历史和不会到来的未来？那不是，自找麻烦吗？未来对我来说本来就够麻烦了……”
“为什么……一点都不好奇呢？”白嘀咕着。
“你们拿给gellert的文件，从来一点都不好玩，”小sylvia扁扁嘴抗议，“我看过的最好玩的一本，只有《巫师来自于火星，麻瓜起源于蘑菇》那篇论文……”
事实再次证明，sylvia到底只是一个小孩子，不能用大人的思维方式去推测。卧室门口两个巫师都默了……
只听小公主继续说：“……而且，我要是不听话，gellert不要我怎么办？”
grdelwald顿时僵硬了，他明白了——
小sylvia召唤不出自己的保护神，每个人都以为是她太小，或从前生活在纳粹中的阴影太重，没办法触发第一次召唤的“快乐共鸣”。
但谁能想到，小sylvia不是没有快乐的回忆，而是那些回忆都夹杂着深刻的恐惧——自己会不会被再次抛弃。
她知道grdelwald心里最重要的人不是自己，grdelwald也知道……直到方才想通之前，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似乎在确立小公主为继承人后一直悬而未决……
“我对着梅林之星发过誓了，所以就算你闹到上房揭瓦，也不可能反悔。”grdelwald低头揉揉小sylvia的脑袋，肯定地说，“无论怎样，都不会不要你。”
5960
59靠近的心
每年初夏，冥王grdelwald都会例行视察各个核心实验室。在去年小sylvia接手之后，他依然到场，给自己宝贝小公主示范需要注意哪些问题。
“今年不去了？”小sylvia趴在书桌旁问道。
“没办法去了，”grdelwald笑着摇头，“在第五实验室扩建的时候跑去视察，只会增加他们的压力。特意绕过他们，又会让他们觉得不公平。”
第五实验室中重要的项目，因为领域包含麻瓜科技和炼金术，除了核物理还有很多。当初的爆炸损毁了好几处研究室，造成大量计划搁浅。黑龙levi显得比紫还郁结。
“gellert，我在美国遇到了族人噢。”
小sylvia很开心地说。
“族人？”grdelwald愣了愣，才想起来，“那群玩占星和塔罗的麻瓜是吧。他们中间的确有silvergs的微弱血统”
之前grdelwald曾想过，如果小sylvia不能具备成为继承人的资格，就抹消她的记忆送到那些麻瓜中间，是以对美国这群麻瓜，grdelwald还有些印象。
“我在学校的窗子外面看见的哟，”小sylvia兴高采烈地说，“可她好有趣呀，明明有少许魔力，也有预言天赋，还在塔罗牌上切角作弊，哄路过的麻瓜玩。”
切角作弊……grdelwald望天，这是很有名的古老把戏：一副扑克牌上如果有几张边沿被稍微削去一点之后，很容易在切牌时被切到第一张。
这个家伙还真有闲情逸致，居然如此当街骗人作乐。——看来美国的麻瓜占卜界很随意散漫啊，grdelwald轻笑，在欧洲，有占卜能力的巫师孩子从入学就会被登记在册，个别进行引导保护。要知道，占卜和预言，一直以来都是被魔法部当做巫师界规划的重点参考内容。
核心圣徒紫，身为麻瓜都能理解，为什么小sylvia被grdelwald收养后，整个欧洲所有魔法部都神经兮兮的。
“不要学那种人，”grdelwald伸手揉着小sylvia的脑袋，“你要是没有贵族气质的出现在麻瓜街头，蓝肯定要晕过去。”
核心圣徒中的贵妇人蓝，小sylvia一直记得她那可以比拟艺术发展及礼仪全书的脑子。小sylvia接手核心圣徒之后，grdelwald让她向蓝学习一下常用礼仪，谁知蓝用折扇掩着笑，提议道：
“请小公主用读心能力复制那些知识过去。”
五分钟后，小sylvia转着蚊香眼扑在grdelwald怀里用力摇头：
“gellert，我不行了……”
于是社交礼仪课程彻底中断，小sylvia对蓝这种类型的贵族心有余悸，无比景仰。
要知道，她从婴儿时期就是靠读心来学习的，什么高难度内容没见过啊……那时候周围还都是满脑子拉丁专用术语的纳粹技术人员，和除了武器和军衔外没什么爱好的管理者……
小sylvia扁着嘴蹭进grdelwald手臂间，抱怨道：
“我也想玩……别的7岁小孩都经常在外面玩……”
“你有很多时间玩。”冥王摇头，这孩子仗着自己直觉已经随年龄增长到某种高度了，卷宗浏览个大意就敢批示——居然还没有任何错漏。同样数量的公文拿给grdelwald自己都要折腾三个小时，她喝着巧克力吃着点心，一面练钢琴一面给羽毛笔口述内容，还用不了三个小时。
“可我不知道怎么玩。”小sylvia哀怨地蹭。
grdelwald默了。
sylvia就不是正常小孩好不，她直到快4岁都是在纳粹实验室和军营里过的，启蒙教育就只有通过读心扫描来的别人的思想，这些扭曲的信息让sylvia多数时间都显得不像小孩子，以至于蓝说她是：“血脉传承的命运哲学混杂在沉重的现实里，四分聪明三分少年老成两分理智一分冷静，不知道冥王还能不能教会她做回孩子。”
“我也没办法……”grdelwald苦笑，“要不你去白那里玩？他的研究一向都是最随意的。”
“好~”sylvia立即跑出门。
祸水东引的冥王微笑，他如今这个年龄可记不得什么小孩子游戏，让没有规定课题的白头疼去吧。反正眼下核心圣徒只有他一个闲着。
“呯——”
书架上当装饰品放的那个蓝宝石镇纸中激射出一张字条来。
grdelwald轻叹，然后放下手中的紧急文件，拿起来细看。
只有dubledore的字条才会这样传来。
gellert，我考虑清楚了。
grdelwald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他推开桌面上的公文，写回信：
alb，你总算下定决心要继续那一场未完成的决斗？
如果这是阻止你的唯一方法，我觉得我没什么选择。但是gellert，别把我当傻瓜，你在麻瓜中间到底做了什么？！
alb，你真是比我预料的还聪明。这张字条送出去半小时以后，dubledore才回信，内容却出乎grdelwald的意料之外。
gellert，告诉我，你在麻瓜中间的计划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如果你真的会遵照诺言，败给我就解散圣徒，那么，等你做完了，我们再决斗。我衷心期望你至少做出这一件会让后世巫师无比感激你的事情。
——————
60小公主的计划
会让后世巫师无比感激？
grdelwald哈哈大笑，dubledore果然还是没猜对自己全部意图，不过至少猜到了一半——他的确在挽救巫师界的未来。
alb，你是不是以为，我是要培养巫师的势力并揽为己有，才打算让我做完前一半？grdelwald心情极好地轻叩着桌面，微笑着口述给羽毛笔——
alb，8月中旬怎么样？你正好有空。
学校放假之后，7月份还要批改试卷和备课，7月底到8月初接新生，8月底要准备开学，grdelwald倒是充分考虑到了时间差。
dubledore的回信只有短短一句——我同意。
眼下，已经是6月初夏时节。
麻瓜们的战争，在圣徒暗中强烈干预下彻底一面倒，早在4月30日下午茶时间，希特勒自杀的消息就摆上了grdelwald桌面。不过这个麻瓜死了，事情离结束还很远，为了防止麻瓜被胜利冲昏头摆出核武器炫耀，后续需要的工作更多。
“veronika（薇罗妮卡），”grdelw
[HP]暗香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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